张玉娟挂号后,就坐在妇科的检查室门口等,等着广播里喊自己的名字,在对面的屏幕上,按顺序显示着准备做检查的人名。
看到自己的名字前面只有四五个人的时候,张玉娟感觉更加紧张,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又希望时间慢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矛盾。
最终,她还是进行了检查,做检查的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医生,表情非常冷漠,做检查时把“病人”当“马戏团的山羊”一样命令。
张玉娟羞得满脸通红,紧张的汗都快流出来了。
“你结婚前和几个人发生过关系?”这个年轻男医生用的冰冷语气问道,本来让人羞涩的话题在他嘴里比喝水还随意。
“嗯……两个,不对,三个,”张玉娟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本来她只记得在南方时那个男朋友,还有那个可恨的老厂长,但瞬间又想起秦永斌,让她心里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嗯,你难道自己都都记不清几个人了吗?”那个男医生不高兴地说道。
张玉娟不由地一股恼火燃烧起来,感觉这些医生真是欺负人,真想坐起来给他两个大嘴巴,但她又不敢,因为这是医院,病人在医生面前就是一条鱼。
到了最后,那个年轻医生说道:“也没啥大问题,以后多锻炼、多吃水果、多和丈夫进行感情交流就行,”。
听了医生的话后,张玉娟长出一口气,感觉终于放心了,这个结果比开始想象的要好多了。
到了医院门口时,赵名堂正在那里等她,并且得意地说道:“玉娟,老公没有一点问题,医生还说我身体素质出众,“那个”地方也是强壮有力的,”。
“咯咯,我也没问题,人家说要多吃水果、多锻炼身体、还要多和你“交流”,”张玉娟羞涩地娇笑着。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到了正月十七,新生印染厂和景鸿印染厂竟然同一天开工,设备运转也非常顺利,张玉娟依然在氧漂机当“进布工”,她认为多干体力活就相当锻炼身体。
张玉娜从驻马店又来到厂里上班,这次她告诉堂姐:“姐,我就在外面租房吧,去年打扰你和姐夫感觉很不好意思,”。
“哎呀,你这傻妞,姐又没说你打扰我啊,咱自己姊妹何必这么生分呢,”张玉娟劝说堂妹,其实她心里认为:你个傻妞想搬出去住也行,省得让我老公心猿意马的。
张玉娜依然在配电室上班,就到附近村子里租了一间房子。她这个时候下定决心不再想念赵名堂了,毕竟人家是堂姐的丈夫。
但是,人想人的时候很难控制,张玉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忧伤,她有时在配电室的值班室窗口默默地站着,渴望赵名堂会从窗子对面经过,她又在心里警告着自己:忘了他吧,不是自己的就别勉强。
赵名堂知道小姨子搬到外面住了,心里感觉有点过意不去,就告诉妻子:“玉娟,你妹妹为啥搬外面去住了,这样的话你三叔、三婶会不会生气呢?”。
“哼!她要搬出去住,我哪里拦得住呢,再说已经二十几岁的大姑娘了,也该独立了,”张玉娟不高兴地说道。
赵名堂还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认为张玉娜来投奔堂姐,最后却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孤独地生活,确实有点惭愧。
上班的时候,赵名堂去了配电室找张玉娜,想劝她回家住,不要在外面租房了。
张玉娜看见赵名堂过来找自己,激动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这个让自己日思夜想但又无法靠近的男人,竟然主动来找自己。
“姐夫,你来了啊,”张玉娜有点拘束地说道,早就没有以前那种蹦蹦跳跳的活跃劲头了。
“嘿嘿,玉娜,你还是回家里住吧,你姐让你搬回去的,”赵名堂笑呵呵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