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县衙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循着鼓声赶来围观。
见状,有人不禁担忧,“若一时没有歹人消息,那孩子岂不就要多受一分伤害?”
“这可如何是好?”曹长安焦急不已。
伍文轩也是心慌,朝胡知州扑通跪下,“请大人想想办法,尽快救出宝儿!”
胡知州眼下能有何法?
身为知州,还是尽快先把辖地知县命案审明要紧。
这大清早便赶来围观的百姓有多少是冲着此案!
于是,胡知州威严正坐,惊堂木重重一拍,“此案皆因邓毅遇害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先审伍文成行凶杀人案。升堂!”
……
当伍文成被押到大堂时,聚集在衙门口的百姓也多了不少。
胡知州先让书吏宣读昨夜伍文成承认,又亲手画押的犯案动机。
“伍文成,这画押的内容你可确认?”
书吏读完之后,胡知州又当着百姓的面问了一遍。
“我认,我都认。”
跪在堂中的伍文成低垂着头,用力的点了两下。
“原来是为了保护龙王庙,护着龙王爷。”
百姓们恍然。
“这伍家听来确实凄惨,是应该好生求求龙王爷。”有人竟然点头。
退在一侧,双臂环胸的罗星河故意抬高声音,“杀邓知县保龙王爷?这伍文成是不是疯了?龙王爷不是我上杭百姓供奉的神明?自然法力无边,用得着他杀人保护?如此行恶,岂不是为龙王爷摸黑?”
想想觉得可笑,世上怎会有如此愚昧之人?
“是啊,怎能杀人呢?”又有人附和。
“是太绝望了。”姜落落在罗星河身边低声道,“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有的人像座石山,不论如何都压不垮,有的人看似一座山,却是一堆松散的沙土,常年风侵雨淋,遇到很恶劣的天气,便塌了。这是老戈说过的。”
“落落,这可是你不地道。”罗星河忍不住小声数落,“你原本就怀疑伍文成,所以去了才溪乡,只在伍家查看,还故意卖关子,让我去怀疑陈大娘子。”
“我可没故意多说什么,是你那么去想。我都说不必去陈家查问。”姜落落反问,“再说,若我之前明说,伍家人也值得怀疑,你会怎么想?”
“这确实挺意外。怎么会是伍文成?”罗星河摇摇头,注视着堂中的伍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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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在没有证据时怀疑伍家,即便现在他都还难以置信。
姜落落撇撇嘴,“我之前提点过舅舅的。是舅舅从未朝伍家想过。”
罗星河再次想起,昨日从伍文轩租住处返回县衙时,姜落落用轻飘飘的眼神看着他,问他,“才溪乡除了药圃与伍家和邓知县都沾边,又结怨,还能名正言顺的搞药草,还能有谁?”
当时,他就觉得姜落落肯定没把一些话说透。
“我是没想到,你也就把话岔开。”罗星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