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说的?”姜落落好奇。
她此时明白了杜言秋曾经说过的话——若案子不查个明白,难保日后哪里又出状况,让他这个恰巧那时在清心观来去的外来书生遭连累,担些莫须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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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她是否向官府举报杜言秋无关,而是此人身上的“疑点”从未在官府抹去。
胡知州这不正是很快便闻声而来么?
“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不过胡知州不信,只当他是为拖延时间早已做好安排。”衙门守差压低声音,“胡知州想瞧瞧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也是想等着捕获杜言秋的同党,便准了他的话。”
姜落落四下环顾一眼,也放低了声音,“所以胡知州已经做好等他们自投罗网的准备?”
守差点点头。
“我知道了。”
姜落落不再多问,也没有踏入县衙大门,而是折身带马走开。
最多等待半日,谁知是这半日中的哪时哪刻?
虽说才临近午时,姜落落也并不打算走远,在县衙附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歇息。
她想试着看能否等到阿赫。
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近一个时辰过去,没见阿赫的影子。当然县衙那头也没有任何动静。
姜落落从怀中取出早上出门时备的干粮,就着葫芦里的凉茶吃了几口。然后起身,牵着马缓步溜达。
其实,好奇杜言秋之言的也大有人在。县衙外虽未聚集着人群,可在县衙附近晃动的人明显比平时多了不少。当然这也更有利于胡知州安排人手混在这些等着瞧热闹的百姓当中设伏。
可是,以杜言秋的聪明想不到吗?即便他还有帮手,也不会轻易自投罗网吧。
就在姜落落正边走边想着,一个头扎幞巾,身着浅灰色长衫的男子突然加快脚步,穿过晃动的人影,直冲衙门奔去。
混在百姓当中的便衫衙差刚追堵过来,却见那人转向悬挂在衙门旁侧的鸣冤鼓,取下鼓槌,对着鼓面有力敲击。
鸣冤鼓响,必要升堂。
“你是何人,因何报官?”
便衫衙差怕此人是故意声东击西,一边询问,一边小心地观察四周情形。
“我乃建阳盛咏,前来自首!”击鼓之人高声回答。
盛咏?
姜落落心下一顿,定定地看向此人。
“盛咏是谁?”有人好奇。
“盛咏?好像……好像是邓知县的朋友。”有人想起当日之事。
……
胡知州很快高坐堂上。
盛咏被衙差押至堂中。
因有举人功名在身,不需下跪。
盛咏恭恭敬敬地向胡知州作了个揖,“晚生建阳盛咏拜见知州大人。”
并呈上身份文牒。
胡知州看过文牒,又打量堂下之人,“你就是之前曾为邓毅一事作证的盛咏?即便你犯事自首,也该在建阳官府,为何跑至上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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