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解释,“是邓知县的好友杜公子执着,我们帮忙而已。”
罗星河也道,“是啊,若不是那小子缠着不放,我才懒得多事。刚巧还偏偏有人与我说你们县学这几个人操纵邓知县下落,这可了不得啊!”
“实在惭愧。”
此事令身为县学教谕,又以严厉治学为名的孙世明无地自容。
“希望那检举之人只说对一半,邓知县下落与王子胜等人确实无关,否则——”
罗星河抬手拍拍孙世明的肩,同情地说道,“孙教谕自求多福吧!”
“孙教谕,再问你个人。”姜落落又朝院中指指,“那个站在曹长安身前偏左侧边一些的高个子书生叫什么?”
罗星河也随姜落落所指望去。
那书生个头不低,但脸上带着未褪尽的少年稚气,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陈少杰?你们可是在醉心楼那边见过他?少杰是个勤学上进的孩子,他的母亲在醉心楼里做苦劳。”
显然孙世明有所误会,才会特意说了这么多,帮那书生做解释。
“他的母亲可是侍奉吟莺姑娘的玥姨?”罗星河猜测。
正巧他刚听说那个老侍女有个读书的儿子。
“正是。”
猜对了。
“哦。”
姜落落不再多言。
几人与孙世明告辞,离开县学。
“落落,你怎么一眼就看到玥姨的儿子?”罗星河好奇。
说那陈少杰个高吧,可高个子书生又不是他一个,样貌也不算出众,站在众人当中也不是太醒目。
姜落落道,“舅舅没有留意,在你问话时,此人并不像其他人那般或担心,或惧怕,或好奇,我从他脸上看到几分期待。”
“期待?”
“是,期待。当你提到邓知县时,他一直盯着王子胜与你,看似很想听出个结果,可最后一无所获,见我们打算离开,他的脸上又有些失望。”
“这倒正常。他肯定是想把听到邓知县下落的消息最快告诉他娘,也就是告诉给吟莺,显个好,结果并没知道多少,自然失望。”
“或许是吧。”
……
“罗捕头,回衙门之后我们怎么跟张主簿说?”姜平问。
罗星河反问,“什么怎么说?县学那边的事还想瞒着?”
“不是。罗捕头之前去县衙并未与张主簿提到邓知县。我们都很意外。”姜平担心,“怕张主簿会责怪你没把话说明。”
“哦,是这事儿。”罗星河恍然,“我那是走得匆忙,一时忘了,没把话说全。没事,张主簿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
“忘了?”
主簿张州珉听完几人县学一行的讲述,“你罗捕头可是说听闻县学学子在外参赌摊上人命,才带人去查问。这话说的不全,忘记提邓知县?可这在外参赌与在县学设赌可是两个意思,怎么一到县学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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