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从哪儿搞到这么多银子?”姜落落吃惊。
从长汀换了匹劣马回来,也就是贴点钱的事儿,从鞍马店买马可是要多花不少银子。
鞍马店不是马贩子,人家做的是租马的买卖,少养一匹马,就是少了日后从这匹马身上赚取收入,掌柜肯定要连本带利多收一笔才肯放手。
可是要等有马贩子来卖马,也是需要机缘,毕竟这年头,临安城的私马都不多,能卖到上杭的马更少。
杜言秋从钱袋子掏出二两碎银塞入袖兜,直接将剩下的整个袋子丢给姜落落,“虽说你在长汀没多花什么钱,也要多还你一些,应下的话得作数。”
日后要花销的地方肯定多着。
姜落落也不客气,接过钱袋子就揣起来。
杜言秋扫了她一眼,“你也不在乎我这钱财来路不明?”
“反正你不会坑好人。”姜落落眼珠子一转,“这些银两该不会是从杨雄那里得的?”
杜言秋能用杨雄的人,又怎能不替他破费?
“走!”
杜言秋没多说,翻身上马。
姜落落随后也上了马,再次坐在他的身后。
“鞍马店的掌柜太难说话,等有机会也给你买一匹。”杜言秋承诺。
姜落落道,“我要的话自己家买,才不要你送,无功不受禄。”
“这又不是花费我的,给人捞好处,咱自己得点好处也不算什么。”
“你承认是拿的杨雄的银子?”
“我有否认?”
“没有。”
……
这算是几日来,他们第一次这么轻松随意的谈话吧。
那种生疏感、冷硬感、深沉感都似乎烟消云散。
他们是朋友,真正的多年重逢的老友。
……
“问你件事。”姜落落突然说。
“什么?”杜言秋问。
“连张主簿都怀疑你是新任知县,八成是从胡知州那边听到了什么风声。是不是胡知州派人查证你的行踪时发现你与临安那边有关系?”
“我怎知道?你信我是新来的上杭知县?”
“不太肯定。”
“为何?”
“像,又不像。”姜落落想了想,“像的理由无非与杨雄、张主簿他们所想一样,可是……新任上杭知县又怎恰好是你呢?我们怀疑邓知县到上杭赴任的机缘,若你是新任上杭知县……也同样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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