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妈的一帮畜生,平时找我要钱的时候,嘴一个比一个甜,现在我找你们要钱,就一个子儿掏不出来了?”
“不给钱就算了,还想找我要钱?你们脸皮怎么那么厚啊!”
一番话全被众人当成了耳旁风,一部分真的没脸没皮的,更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反正你必须给钱,你要不给钱,我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
沈江河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们……”
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来,又见大门处,一群人涌入。
正是赶过来的陈伯。
看到沈家这么多人,他不免皱起眉头。
不过他没多管,径直来到沈江河面前,道:“沈大人,这些年花的沈家的钱,该还了吧?”
沈江河脸色骤然一变,声色俱厉道:“什么钱?那些钱都是宁恕自愿给的,这难道要还?”
“确定不还?”
“不还,反正家里已经被搬空了,一个子儿没有,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反正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清河雅苑的账不敢赖,你宁家的账我还不敢赖?
再说了,这算什么账?宁恕自愿给的!
陈伯对此早有预料,道:“不还是吧?行。”
说着,他拍了拍手掌,随后一群身穿儒衫的读书人走了进来。
沈江河看得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问道:“陈管事,你这是做什么?”
陈伯冷笑一声:“怎么,不认识?你平日不是听喜欢去听曲吗?”
“这些都是京城各大戏班、梨园、青楼的人。”
“他们对沈家这几天的变化可是好奇得很呐,迫不及待想把沈家的故事编成戏,到处传唱呢。”
沈江河听得惊恐万分,这几日可谓沈家最丢脸的日子,若是真被编成故事传唱,那他岂不是要被天下人嗤笑一辈子?
“陈敬安!你敢!”
陈伯才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冷笑道:“我有何不敢?”
“来人,把桌椅搬进来,笔墨伺候,现场开写!”
话落,跟来的一众护卫立刻把桌椅板凳搬了进来,当场研墨。
这些人都已经提前收了陈伯的钱,那叫一个敬业,抓起笔立刻开写。
什么沈江河不举啊,喜好男风啊,不管有没有,反正怎么恶心怎么来,怎么丢人怎么来。
沈江河看到这些人齐刷刷的动笔,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不免往那边挪动,想看看到底在些什么。
陈伯没有阻拦,他巴不得沈江河看到呢。
只一眼,沈江河就气得满脸涨红。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喜好男风?你休要在这里污蔑我!”
沈江河怒骂一声,直接一把抓起桌上的纸张,撕了粉碎!
陈伯见此也不生气,一挥手,一张新的纸铺到桌面上,继续奋笔疾书。
沈江河撕一张,又铺一张新的,早料到他会有这种动作,所以买来的纸张都是便宜的,随便撕。
如此反复几十次后,沈江河才意识到这么撕下去根本没用,这才停下。
陈伯见此笑道:“怎么不撕了?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