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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明白前因后果,邱启一时哑然,沉默良久,不知该怎样宽慰。
像是知他所想,谢仃不以为意地摆手:“没什么,我早就看开了。”
“现在过得舒坦,我想法也很简单。”她笑眼盈盈,“趁年轻多玩两年,攒钱让您老退休后颐养天年,就这些。”
听过后半句,邱启生出些欣慰,又将她的话琢磨一遍,才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趁年轻多玩两年,你还想玩?!”
然而谢仃已经溜到门口,话音未落就闪得利索,根本不给他追究的机会。
拍案的手只能收回,他又气又笑,隐约察觉她刚才谈话有所隐瞒,但孩子不想说,也就罢了。
离开办公室,等折过拐角,谢仃才稍有松懈,放过攥得生疼的掌心。
疲惫地按了按额角,她沉默地出神片刻,掩掉眼底冗杂的情绪,沿楼道拾级而下。
正午日光炽亮,踏在她鞋底,只留一道陈旧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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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
夜色渐缓拢下,北城刚苏醒。
酒庄坐落于城南近郊,轿车一路驶入,道路宽阔敞亮,两侧栽种名贵青松,光影错落间,古韵雅致。
接风宴排场骄奢,不知是为哪位回国的公子千金造势。谢仃原本想问东家是谁,但已近大门,时宜不合,于是暂且搁置。
她们同一辆卡宴Coupe先后入场,透过车窗,谢仃望见几名迎宾上前,推测前车那位身份不轻。
车门敞开,一道修然矜隽的身影映入视野,分外熟悉。男人颀身玉立,墨色西服奕致考究,卓雅清贵。
“小叔?”温见慕也看清楚,状况外地道,“我以为他不会来的。”
倒真是赏光。谢仃正欲将注意收回,那人却若有所觉,疏懈抬了眼梢,不期然彼此目光交汇。
难说意外或默契,车窗分明是单向透视,他却像认出她,步履稍一停缓,从容不迫等候原处。
温见慕望向身旁的谢仃,后者噙着玩味,没作表示。等下了车,她向司机稍作示意,二人便随迎宾接引上前。
乖巧唤了声“小叔”,见温珩昱颔首应下,温见慕便避了避,将寒暄让给跟前两位。
甫一对视,都不失分寸。温珩昱敛目,端量也得体周至,淡笑着问候:“谢老师,久违了。”
谢仃莞尔,同样意有所指:“不过一周,不算久。”
目光点水循过男人颈侧,几天时间过去,已经无暇如初,床笫间遗留的痕迹都被完好抹去。
“温先生得空了?”她漫不经心,话却讲得礼貌,“没想到会从这里遇见。”
温珩昱未置可否,只松缓应道:“总不该拂隋老的面子。”
谢仃微怔。
短暂半秒,她考虑了离场与回避的可能性,但很快明白两者都不现实,于是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