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是典型的“江浙沪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是不干一点累活的。此刻抱着这么大的东西,却一点都不觉得重。她现在心里满是要见到余戈的迫切和激动,觉得自己体内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徐依童匆匆告完别,在众人目送下,留了一个倔强又吃力的背影。
直到人出去,包厢里安静了会儿,不知道谁哀嚎了句:“Fish凭什么啊。。。”
“没意思,好日子都给他过得了呗。”
……
……
这一束巨大的花确实是徐依童亲手操刀,私人订制。
它表面上看着是玫瑰,其实内里还暗藏玄机。
徐依童自从打听到余戈的爱好后,马不停蹄在小红书里精挑细选了十六种被人强烈安利的小饼干。其中有几款特别难买,她让在国外的朋友帮忙代购才凑齐。
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了一个很难讨好的人呢?
上次的玫瑰花余戈不屑一顾,这次的小饼干他难道还能无动于衷?
徐依童这么欢喜地想着。
*
马路边的绿灯变黄,汽车争先恐后地呼啸而过。被卡在最后一位的车气得鸣起了笛。这条街都是火锅烧烤店,空气里都飘着股味儿。
铺天盖地的吵里,忽然冒出句兴高采烈的问候。
“嗨,帅哥!”
余戈应声转头。
一捧半身高、别着巨大蝴蝶结的巨型花束摇摇晃晃地出现在眼前。
余戈下意识抬起手,帮忙扶了下。
就在他不明情况之时,一颗脑袋从旁边歪出来,白皙的脸蛋儿冒出了不少汗,看起来很是辛苦。
她欣然道:“谢谢你呀。”
面对着那双特别闪亮特别真诚的眼睛,他默了默。
电话那头的人问,“怎么,又遇到粉丝了?”
“没。”
余戈松手,随即退后两步,脸上无甚表情,冲徐依童平静地摇了个头。
徐依童以为他是让自己等他打完电话的意思,娇憨地点点头。
刚把东西小心放下,徐依童手都酸了。她叉着腰,抹了把汗,还没喘口气,余光忽然瞅见余戈转了个向,走到了别处。
徐依童愣在原地,依稀听到风中淡淡地飘来句——
“好像是个卖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