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村民的家还没有收
()拾好,也住在这边,节目组为了方便大家一起吃饭,干脆让节目组的嘉宾们也都在这边吃饭。
简尚温过来的时候,先找了傅谨成。
傅谨成在操场边打电话,他掌管一个公司的,不可能真的撂挑子不干,这边地震了,以前秘书还能送一些加急的文件过来给他批复,现在道路和交通都不便,只能打电话处理了。
简尚温走到他面前,要把外套还给他。
傅谨成原本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事,忙着交代事情,晚间的冷风吹拂过来,可能因为这几天太操劳了,又是幽闭恐惧症发作,又是地震,白天还吹了冷风,他捂唇咳嗽了一下,又和电话那边的人说起事来。
正说着呢。
肩膀就是一暖。
他侧目,就看到了身旁的简尚温,简尚温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肩膀上,晚霞的落日将天空染成通红的一片,他的脸庞在晚风中格外的温柔,清晰。
简尚温原本过来,是想顺便问一下,他晚上吃什么。
因为节目组的大家正在那边商量晚餐,他顺带问一下,大家做饭的时候速度也能更快一点,偏偏傅谨成这会儿在忙,他不好开口。
所以简尚温就左手做了一个碗的圆圈形状,右手晃动了几下,比了个吃饭的手势给傅谨成看,意思就是,要吃饭啦,你接完电话赶紧回去,大家都在等你呢。
傅谨成一边听着秘书说的话,一边看简尚温在他身边动作,夕阳的晚霞洒落下来,他忽然想起来,好像很久以前也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他总是加班,公司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总是会忘记时间。而简尚温每次过来喊他吃饭的时候,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在旁边打吃饭的手势。
当时他如果吃的话就点点头,不吃的话就会捏捏简尚温的手,让他先回去。
那个时候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甚至简尚温离开后,他都没有觉得怎么样,如今时过境迁,又看到这个手势的时候,他才很迟钝地意识到,原来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久到,再也没有人会在他开会处理事情的时候,在旁边比这个有些滑稽的可爱的手势。
很多事情,就像是慢性的炎症。
没有发现的时候,其实生活也能继续,发现的时候,才发现伤口从未愈合。
当简尚温眨眨眼,疑惑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回答的时候。
傅谨成握住了简尚温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然后道:“我要晚一点,你让大家先吃,不用等我。”
简尚温愣了愣。
不是……
说话就说话,怎么又捏手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自己有答案了就行,他转身回去,还没走到火堆边呢,就遇到了拐角处的梁深,梁深的手里拎着水桶,应该是负责打一些干净的水的,正好操场这边不远处就有口井,他路过这边,就看到了刚刚的一幕。
简尚温道:“你怎么在这里也不说话?”
梁深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男人英俊的脸上戴着金丝眼
镜,他垂眸看他,目光是深沉的,轻轻地笑了笑,慢悠悠地问道:“说话的话,岂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他笑着,但是眼底没什么笑意。
简尚温特别熟悉这样的目光,他在学校的时候,有段时间,也能正常地和同学们相处,但一旦有了关系亲近的朋友,哪怕只是约着周末参加一下社团的活动,或者是有什么合作的话,被梁深看到了,他就会是这样的表情,笑着的,但没什么温度。
然后没多久,简尚温的朋友们,基本都消失了。
他没有任何的自由,为了不连累其他人,他只能断掉所有的社交,而这种完全没有自由,几乎形同坐牢的日子,让他感到绝望。
后来他试着求助。
傅谨成看起来那么冷漠,对一切漠不关心,所以他求到了傅谨成的面前,他想,冷漠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比梁深这种疯子强。
谁知道,是另一个疯子。
简尚温从回忆中抽神,他看着面前的梁深道:“我还外套,顺便问一下傅总吃什么而已,谈什么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