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既得利益者,并不无辜。”
现在网络很发达,这才是该流行的言论。
我看了新出生的孩子,给了他一个长命锁。
小孩子攥了攥我的手指。
那一刻,我勾起嘴角笑了笑。
也好。
谁都有新生。
挺好。
这一年我走了很多地方,相机的内存都满了。
我准备把那些打印出来,写一本游记。
纪念自己的新生。
写游记时,那本邮集也被我摆在桌旁。
像是跟前半生告别一样。
人有时还真需要点仪式感。
我失笑,再次落笔的时候,接到了吴慧君真的入狱的消息。
人在南城。
因杀人未遂而被逮捕。
“爸,你去吧,我真不想见她。”
“你是她儿子都不去,我就更没有立场。”
丁旭也接到了通知,可他不愿去。
还是固执地叫我爸。
因为这几声忏悔,我还是独自踏上了前往南城的路。
见到吴慧君时,她形容狼狈,蓬头垢面。
不敢见我。
她不断擦着脸上的脏污:“敬山,我还真是什么都做不好。”
她这句话,本是自嘲,却将火引至我身上。
“什么意思,你们是共犯?”
“不是不是,他不知情的,我没这个意思。”
“知不知情,需要我们调查!”
吴慧君崩溃了,她不知道,一句简单的话,能招致这样严重的后果。
我被警察抓起来,反复盘问四十八小时才被放出来。
再见面,吴慧君一句话都不敢跟我说了。
只在我身后,无声说了句:“谢谢你,肯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