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机械摇头。
秦时昱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她是试管婴儿,当时放了三个女孩儿的胚胎,成了两个,姐姐在三岁时先天不足去世。
她们的出生,从最开始就是被设计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根本没有自已选择婚姻的权利。”
陆熙确实被震惊到了。
难怪秦乔从来不找固定男友,玩得也疯,原来她早知自已不配拥有爱情才选择放纵的。
比起弥足深陷的陆熙,秦乔更值得同情。
陆熙在院子的秋千里坐了一会儿才进去,她心情不好,就连林妈问她昨晚是不是跟秦乔玩了一宿,她也淡淡“嗯”
了一声,没多解释。
本想上楼洗个澡,不成想刚走进卧室,就听见从衣帽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疑惑走近,就看见一个瘦小的背影蹲在保险柜前捅捅咕咕。
“江怜?你在干什么?”
陆熙有些被气到了,快步走过去拉着她站起来。
江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甩开陆熙的手,顺便扫了扫T恤的褶皱。
“别这么粗鲁嘛姐姐,我能来也是沈先生同意的,怎么,他没和你说?”
“出去!”
陆熙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
“恕难从命啊姐姐,沈先生参加全市企业家峰会,后面的宴会需要带女伴,你也知道白芷没什么像样的首饰,沈先生要我来拿盎然借她一用,麻烦姐姐帮忙开一下保险箱,让我带回去好交差。”
现在的陆熙,不是心如止水,而是麻木了。
她二话不说解锁保险箱,拿出一整套盎然首饰,塞到江怜怀里,“滚!”
江怜轻嗤,“上亿的珠宝,姐姐借得倒是痛快…不会是拿高仿的糊弄我吧。”
陆熙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我打得更痛快!”
江怜没想到平时任捏的软柿子会爆发,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就在她怔愣之际,陆熙又给了她一巴掌,“还不滚!”
一面脸颊重重挨了两下,立刻就肿起来了。
江怜眼里涌着一层泪,下嘴唇不断颤抖,忿忿道:“我一定会告诉沈先生的!”
陆熙平静回怼,“那我连他一起打!”
江怜瞪了她一眼,抱着盎然跑了。
陆熙也疲惫地跌坐在地板上,侧目看着保险箱里,孤零零躺着的两本结婚证…
突然就笑了出来。
说不定哪天,白芷张嘴了,沈湛会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的。
好累啊!
爱了他这么久,第一次感觉累了。
音乐会之后,她还没有回应任何乐团或音乐机构的offer,现在,倒是有了出国继续深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