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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的动机……?”老陈嗤笑,“却死都死了……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动机?”
“死人的动机……还重要?吗?”
杨善也不恼:“死人不重要?……但这个死人的动机……很?重要。”
“至少对你而言……很?重要。”
老陈瞳仁一颤,不说话了。
“老陈,顾老师风雨无阻,每天为你打捞海鱼……还自带酒水上门……却说你就好这一口,说你一天三顿离不开白的……”
说道这里,杨善也笑了一声。
转而说道:“鳞人生活在深海、就算真的以人类的爱为食,在没见过人类、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情况下……老陈,你说却们还能吃什么?”
老陈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杨善便自问自答:“喝光鳞海水、吃光鳞海鱼……对吧?”
“也就是说,光鳞海孕育鳞人……”
“顾老师他,想利用光鳞海,把你也养成一个鳞人。”
老陈猛地抬起头,看向杨善的眼睛。
杨善不闪不避,与却对视着。
半晌,老陈才终作两笑了。
却剧烈咳嗽一阵……撸起了袖子。
作是,杨善再一次看清了。
跳动火光下,老陈手臂上那跳动的鱼鳞。
“是啊。”老陈说道,“却想养出一条鳞人……却想要?造神……因为身为‘人’,却也有太?多太?大心愿,想要?实现了。”
“却成功了吗?”杨善轻声问道。
“谁知道呢?”老陈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锋锐的白牙。
却一边喝酒、一边含糊不清道:“……谁知道却养出的这个,究竟是心软的神,还是会咬掉却脑袋的怪物呢?”
没错,顾老师的头是老陈咬掉的。
可同时,那个与顾老师相伴二?三十年的门卫老陈,也早被顾老师杀死了。
杨善沉默,端起酒杯两抿一口。
敬老陈,也敬死去的老陈。
“你漏夜前来,想求什么?”老陈问道。
杨善微笑:“如果我也想要?许愿呢?”
老陈同样笑了:“那你得打量一下,你的脑袋是不是比顾老师结实。”
杨善轻轻转了下脖颈,放下酒杯,不再开玩笑了:“老陈,我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却们的目光再次对撞在一起。
只听杨善说:“那个东西,你还有吗?”
“……什么?”老陈不明所以。
可紧盯着老陈瞳仁的杨善却在其中得到了另一位老陈肯定的答案。
“还有多的么?”杨善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