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媱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蔓延。
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难过,但就是很不舒服。
尤其是齐柠炫耀似的娇声不停,秦媱就更加觉得刺耳。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媱觉得漫长得如同煎熬。
直到付予礼放开迷乱的齐柠,他安抚般地用手指擦掉她嘴唇上的痕迹,沉声说:“乖,让我忙完工作,你先回去。”
齐柠又吻了一下付予礼,她这才满意地从办公桌上下来,轻声说了句:“我等你找我继续。”
付予礼假笑着敷衍,齐柠恋恋不舍地退出书房,付予礼提醒她:“麻烦关上门。谢谢。”
齐柠听话地照做。
“咔嚓”。
书房的门被关上。
付予礼本能地松了口气,他这才抬腿踢了踢桌子下的秦媱:“好了,出来吧。”
秦媱默不作声地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付予礼伸出手臂把她抱起,又怕齐柠会突然杀回来,他先要秦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起身走去门旁,将房门反锁。
做好这一切,他才放心地回到秦媱身边,却见她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他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打量着她的表情,“憋太久缺氧了?”
秦媱沉着脸,不说话,还有点赌气的模样。
付予礼挑眉,“公主生气啦?”
秦媱这才不满地看向他:“不要叫我公主。”
“可你现在表现出的样子就是个等我来哄的公主。”付予礼嘲讽地笑道。
“总之我不是公主。”秦媱对这个称呼像是很反感,“而且,我也没有生气。”
付予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唇边的笑容有些得意似的,眼神游走在秦媱的脸上,轻声说道:“你吃醋了。”
秦媱立刻反驳:“我没有。”
“因为我吻了齐柠,所以你在和我闹别扭。”
“拜托,你们两个是未婚夫妇,已经订过婚的,亲一下抱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睡在一起才是奇怪,我怎么会蠢到要吃这种醋的地步?”
“我喜欢诚实一些的女人。”
“我管你喜欢什么。”
“这可不像是需要钱的人该说的话吧?”
一提到“钱”,秦媱就会觉得理亏。
其实她不愿意听见“公主”这样的称呼是因为会让她回想起以前的日子。
在秦岭还活着的时间里,她的每一天的确都过得像是公主,有专车司机,有用不完的零花钱,连保姆在出行时都要跟在她左右,一个负责提包,一个负责为她补妆。
那会儿的她是真正的大小姐,林一航那伙人也会戏弄般地称她是“公主”,只因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秦媱的包包都要交给他们来帮忙拎。
一声“公主”充满了调戏的意味,但当时的秦媱拥有金钱与势力,她还能够笑对这种调戏。
可事到如今,她却极其厌倦“公主”这两个字。
就算对方是付予礼,她也不想听到他称呼她是“公主”。
“我要离开了。”秦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打算起身:“你这里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