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心中一凛,暗想果然是李时中告了状。他脸上却不动声色,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朱标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责备:“身为人子,尊师重道是最基本的礼仪。”
“你怎么能在课堂上睡觉?这像什么话!”
朱雄英抬头,目光坦然:“父亲,太师的课我大部分都已经熟记于心。”
“他屡次针对我,我实在有些困倦。”
朱标听了,有些不悦:“胡说!太师是德高望重的长者,怎会针对你?你年纪小,不可妄言!”
朱雄英神情极其认真,小小的一张脸上全是肃然的神色:“父亲,我所言句句属实。”
“太师对我多有刁难,您若不信,可以派人查证。”
朱标脸色凝重,沉默片刻,语气稍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在课堂上失礼。作为太孙,更应该以身作则,给弟弟们做榜样。”
朱雄英低下头,诚恳地说道:“父亲教训得是,儿臣知错了。”
朱标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注意言行,明白吗?”
“是,父亲。”朱雄英点头答应。
“既然你说太师的课你都已经熟记于心,那我随便考考你,如何?”
朱标微微一笑,试探地问道。
朱雄英自信地点头:“父亲请问。”
朱标思索片刻,问道:“《中庸》中有云:‘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你可知其意?”
朱雄英不假思索,答道:“此句意为君子的行为方式,平淡却不令人厌倦,简约却富有文采。”
朱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又问:“那‘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如何解释?”
朱雄英微微一笑:“这是说,要广泛地学习,仔细地询问,慎重地思考,明智地辨别。”
朱标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不错,回答得很好。”
他收起了刚才的疑虑,但还是问道:“那你说说,太师是怎么针对你的?”
朱雄英沉默片刻,低声说道:“父亲,太师在课堂上经常刁难儿臣,提出的问题都是针对性的。而且,他对允炆弟弟特别关照。”
朱标眉头微皱:“有这等事?”
朱雄英抬起头,目光坦然:“父亲,儿臣不想多说,但在学堂里确实感到不适。”
“儿臣只是希望能换个环境,不再去学堂了。”
朱标看着他,心中有些为难:“这件事,父亲一时也无法做主。”
“毕竟太师是皇上亲自指定的,你若不去学堂,需要得到皇爷爷的同意。”
朱雄英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父亲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找皇爷爷?”
朱标点头:“是的,你自己去和皇爷爷说吧。”
朱雄英琢磨片刻,想着与其和父亲讲,不如直接去找皇爷爷。
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多谢父亲!那我这就去找皇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