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浅拿了一些面包,分给了手下的师弟。师弟们有礼地接过面包,放在手上,不曾吃。光是拿着不吃,不是不想吃,实际上是等师哥一起吃。而师哥师哥,是个见过世面的师哥,挥挥手让他们吃。这位师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从谈话中不难看出他不是第一次出墨剑楼了,而徐浅,在墨剑楼里有名,是墨晓生的亲传弟子,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虽然是晚辈,不过亲传弟子的名分也要高于在座的许多辈分了。
百家门的弟子最是好笑。百家门的长老拿着许多平时未曾见过的精致糕点,一脸欢喜的拿着这些糕点回到了座位上与众人分了分。座位旁的弟子也拿到了面包与糕点,百家门的弟子平时都没有见过这些精致的糕点,那里舍得吃,都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书铺里的议论声如这无时无刻不在的呼吸声,到处存在,没有停止过,只有逍遥逸的时不时讲话会暂停这“呼吸声”。空气中夹杂着呼吸声,呼吸声时时刻刻响动着,犹如这谈话声,而谈话声又夹杂着呼吸声,二者交相辉映,气氛诡异杂乱。
要知道,今日来,可不光光是为了感谢门派做出地贡献,逍遥逸是为了铲除花满间这个多余的杂碎的。他今日特地将之前有嫌疑的下人待到了身边,想要试探这个下人的下一步会怎么行事。而这个下人,一直都在逍遥逸身边,一步都未曾离开。
所以在众人全在吃东西的时候,逍遥逸在观察这么多人的反应。
老头子也拿了一些面包,端回了座位上,有转头拿了些给吴愧,叮嘱吴愧,“傻小子,你先吃,等会你还有事情。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要是干活的时候饿了,可没有人去管你,到时候,我可不会去抬你回老酒馆。”
“什么事情?”吴愧接过面包,不解的问道。他知道往后还有事情,可他实在是不明白,往后的事情是什么事情,要他干什么。
老头子吞下一个面包,笑道:“嘿嘿,等下你就知道了。现在是,天机不可泄露,水不可浑浊!”
吴愧一脸茫然。无所谓的白了老头子一眼,心里愤愤不平,想着老头子总是故作神秘,不能直来直去,总是一杯水放着墨,装杯。
书铺里的白家门弟子在众人都在谈话时,眼里只顾着桌子上上的糕点。李泥鳅拿着许多精致的糕点,说道:“平时都吃不到这些呢?多吃一点。”
洪无欺手里也同李泥鳅一样手上拿着许多各式各样的糕点,他拿着盘子装了一塔。闻声笑道:“多吃一点,平时确实吃不到这些。我们平时,可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别说这些个糕点了,只怕是一顿好好地饭都未曾吃上一口了。掌门的待遇,今日我们也算是体验了一番。”
李门门问道:“平日难道我们与这逍遥逸有什么关系,他请我们来,说明我们做了什么贡献,那我们丐帮,跟他能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因为我们的人多?也不对啊!人多,其他的人也不少啊!难不成是凑人数,这样答的话我们也太没有面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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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无欺见自己的徒弟年龄尚小,还不懂人情世故,笑道:“人脉。”
这个吃饭的环节暂时不会结束,大家有的吃,有的聊,逍遥逸也有心让大家聊,让大家开心一阵。不过,他是有目的。他不止是让大家开心,更多是让自己的人有了解在座的江湖人仕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很重要。所以逍遥逸总是说话断断续续,这才是目的。
在大家吃得正高兴的时候,逍遥逸插了一句,“各位,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书铺掌门,禹思宁。”
众人一脸震惊,有一些不明所以,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变得稀松平常,变得不让人这么震惊。不光大家很惊讶,老头子脸上也写满了惊讶,可这形式装的,像是做些形式,故意装的。
而老头子的位置,就在主座右边,算是离逍遥逸最近的其中一位,还有一位就是花何意。花何意在左边。
当老头子听到此话的时候,逍遥逸已经吩咐下人将这间书铺的钥匙拿到老头子眼旁。老头子的眼里没有任何惊讶,吴愧倒是已经口撑目讷,表情在此刻失去了一切本该有的本能管理。
老头子本能的接过钥匙,坐在桌子上,行了个手礼。笑道:“下人禹思宁,谢过逍遥大人的礼物,下人感激不尽。”
众人的眼神不定,在场无一人说话却时常有议论声,这片议论声声势浩大。在如此声势浩大的议论声中,老头子置之不理,静下心来接受了钥匙。接受了钥匙。
徐浅在此时双手抱拳,喊道:“恭喜禹老板。”
大家都知道,徐浅是墨剑楼的。而墨剑楼的人与逍遥逸本就交好,捧他的场也是合情合理的,并没有什么出乎他人意料的事情发生。
“我觉得这么做不妥!”一声吼叫。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花何意,原来这声音是花何意喊出来的。花何意出手了,他来如同一个搅屎棍一样搅和了这场局,而这个才是他今日来这个书铺的本来目的,那么现在,他的目的开始了。
“有何不妥?哪里不妥了?”逍遥逸见招拆招,将他人的问题返还给他人,反问给他自己,扭转乾坤这计并不少见。
花何意站了起来,笑道:“这书铺,不光有你自己的出资,在座的各位其实都有出钱,就是我,也有不少钱砸在你这书铺的建设中,而这个禹,是你自己的人,那我们怎么办,人是你的,那岂不是就归你管了?我觉着不妥。”
花何意站着说话,手指着老头子不放,口中说的振振有词,满嘴的大道理。在场的所有江湖人士也觉得不妥。
生玉堂的人一本正经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满脸的肥肉挂了出来,他踉跄地起身,漫不经心地说道:“逍遥大人,我也觉得不妥,你这样做事,把我们这些股东的脸往哪里搁哪?你这样子做事,我们,又有何处可赚钱的地方,我生玉堂向来以钱为本,亏钱的买卖,我们可不做。”
花何意见目的达成,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嘴角弯了弯。继续煽风点火道:“我觉得,这书铺,不该有掌柜,至少不能是你的人。”
逍遥逸没有说一句话,他听完这么多话,总结可一下,说道:“花满间的人我是知道的,你们无非是想让我们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但禹思宁,只不过是一个老酒馆的老板,与我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而他,从来不是我的人。再说说你,花何意,你是什么人,谁不知道你与那卢相合作的关系,你来,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喽!”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花何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低头,陷入沉思,低头陷入深深地沉思。
屋内挣得凶,屋外依旧平静!充满吵闹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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