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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是商量,人都已经坐下了,还能提溜起来扔对面去么?秦至臻眉头蹙起,很快又松开,上挑了挑,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叶竹漪从玻璃桌下抽出菜单,问道,“尹先生要喝些什么么?”葱白的手指按着菜单推到秦至臻面前,俯下上半身,像是要与秦至臻介绍菜单上的品目。
不动声色地又将距离拉近了。
秦至臻抬了抬眼,显然是察觉到这个变化,她瞥了眼叶竹漪领口下的锁骨,身体向后仰,兴致索然,“什么都不喝。”
“那甜品呢?我们这儿刚来了个新师傅,手艺很——”
“也不用。”
叶竹漪松开了按着菜单的手,撑在沙发上,上身前倾靠向秦至臻,一双勾人的紧盯着她,吐气如兰,“既不想喝也不想吃,那我们随便聊点什么吧,尹先生平日里可有什么兴趣爱好?”
两人之间就像一场拉锯,你来我往地控制着距离。
秦至臻唇边的笑意忽而就浓了两分,她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本舞票横亘在两人中间,遮挡住叶竹漪的双眸。
舞票往下可见叶竹漪的红唇弯了弯,她伸出手柔若无骨般一点一点抚上秦至臻的。
两只手交叠,微凉细腻的触感通过掌心传递。
叶竹漪羽睫轻颤了颤,很想握住这只手,紧紧地攥住,可是现在不能……她闭了闭眼,那抹念想被强制性地敛下。
镜头外路不平挺直了脊背,眯了眯眼。舞票遮眼的动作秦至臻也对穆望泞做过,但这段穆望泞的表演路不平不是很满意,穆望泞只表现出了惊喜而已,但叶竹漪这细微的挣扎真是恰到好处。沈蔓青确实是需要钱才做舞女,见到这么多舞票自然是惊喜的,是想要的,可她骨子里的大小姐的骄矜尚在,自我挣扎应该远大于惊喜。
叶竹漪的手覆在秦至臻的手上,指尖捏住了这本舞票,她红唇阖动,娇柔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尹先生是要跳舞么?”
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指尖摩挲过的感觉分外清晰。
秦至臻深敛的目光掠过叶竹漪微启的红唇,果断地抽回舞票,“只要你本分点安静地坐这儿,别再在我身上动心思,这本舞票就都归你了。”
厚厚的一本舞票被秦至臻随手扔在了桌上。
眼睛前没了遮挡,叶竹漪看见秦至臻此刻正皱着眉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那抹笑不知何时就没了,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压抑着脾气,很不耐烦。
秦至臻放下翘着的腿,倾身去拿茶几上的烟。
不用陪聊也不用跳舞只要静静坐着就能拿到可以换成钱的舞票,多容易完成的事,又是多少舞女梦寐以求的事。叶竹漪的脸色却变得很不好,她想到了那些完不成任务的舞女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