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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什么事?”叶竹漪故意用气音低哑地问。
秦至臻说了一个字,轻得尾音都裹在从室外带进来的寒气中。
……
庭院里顶着风雪绽得娇艳的红梅,柔嫩的花瓣紧紧相偎着,花瓣上覆着的雪流滑过花蕊,化成了水珠,混着新雪滴落在地上,湿答答地没过稀疏的草地。
屋里空调制热速度还挺快,暖风拂过房里每一处角落,周身的温度许是在空调暖风的吹拂下持续上升,玄关处的感应灯时亮时灭,亮时暖黄的光映着面前的人的脸,光影之间凌厉的五官被灯光镀得柔和。
叶竹漪坐在玄关处高台上,她往里面挪了挪,撞倒了摆放在台上的香薰,香气弥漫缠绕在空气里,玻璃瓶里还剩一点水,顺着台面低落在地毯上。
碰撞声让感应灯又亮了起来,叶竹漪白净的脸上泛着淡淡红粉。
“冷不冷?”
额头相抵,彼此紊乱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缠,秦至臻说话的声音哑得别具韵味。
叶竹漪偏了偏头,没好气地嗤了一声,“现在知道问我冷不冷了,你给我穿回去。”
秦至臻笑了笑,给她套了一条裤腿又套上另一条。捏着裤子,语重心长地像个老妈子一样:“穿这么薄的,也不怕冷。”
叶竹漪笑了一声,碰了碰秦至臻的腿,怀疑地反问,“你的很厚么?”
“厚啊。”秦至臻挑了挑眉,颇为自豪的模样:“这可是加绒的,是不是我腿细都看不出来。”
“自恋。”叶竹漪又问她:“穿秋裤没?”
秦至臻摇了摇头,“我不要穿那个,要是露出来真是丑爆了。”
打小秦至臻就不爱穿秋裤,叶竹漪勾唇笑了起来,“那我也不要穿加绒的,穿加绒的胖一圈。”
秦至臻嘁了一声说:“那你穿秋裤去。”
“也行。”
叶竹漪从高台上跳下来,拉好了裤子,边往里屋走边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了戏就过来了,差不多十点多吧。”秦至臻看了眼手表估算多。
叶竹漪心一颤:“等了多久?”
外面太冷了。
“没有很久,就赏了几分钟的雪,你就回来了。”
秦至臻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边回答边打量叶竹漪的家,房子不大,装修简约大气,叶竹漪的屋子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处处都有灯,随处可见的感应灯,小夜灯,天花板上也不是反复的吊灯而是镶了一圈的顶灯。
叶竹漪按了开关,顶灯的灯光没有秦至臻想象中的亮,也是很柔和的暖光。
“喝水还是果汁?”
“水。”
叶竹漪进了厨房,“那我先烧一壶水,你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