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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到床上来了?
就在她思考人生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动静,男人哼了一声,丝黛拉以为是他醒了,就睁开眼转头看去,却发现多弗朗明哥并没有睁开墨镜后面的眼睛,而是不安地动了一下。
她半是好奇半是惊讶地盯着他没动。
可是渐渐就变得不对劲起来,金发男人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神色越来越不安,额头沁出的汗珠越来越多,似乎被梦魇所困、无法醒来。
丝黛拉撑起身体惊疑地盯着他,试探着碰了碰他的手臂:“……多弗?”
没有反应,多弗朗明哥的呼吸越发急促,或许是梦里发生了过于让人不安的事情,他再次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原本面对她的方向侧躺着变成了平躺,然而这就让他小半边身子一下子悬空了。
她心里跟着猛地跳了一下,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把他拽回来,却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应该是生病太久、没有力气,只好两只手用力像是扒着什么木桶一样努力想要将他捞回来,一边用力摇晃着他、声音大了起来:“多弗,醒醒!多弗!”
金发男人猛地睁开了双眼,他突兀地坐起来,把丝黛拉吓了一跳。
然而她也因此一下子恰好撞进了他的怀里。
多弗朗明哥的呼吸还是十分急促,墨镜后的瞳孔是缩紧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还沉浸在梦魇当中没有完全醒过来。
丝黛拉已经完全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他在她面前永远是强大的、游刃有余的,可却从来没有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但是她像是自己小时候做噩梦时母亲安慰她那样抱住了多弗朗明哥。
两个人的体型差有些大,但她还是努力地够到了他的后背艰难地拍了拍:“我在呢,不怕了不怕了。”
多弗朗明哥动了一下,可还是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丝黛拉有些慌,她连忙抬起头看去,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往下拉:“多弗,你看看我。”
下一秒她却突然被抱住了。
像是要将她融于自己的血肉那样,多弗朗明哥紧紧地抱住了她,大手握住了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将她按在自己的怀中。他低下头,嘴唇在她的鬓发处厮磨,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
“丝黛拉。”他声音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胸膛跟着震动起来。
粉发女人在他怀里完全僵住了,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往哪放,尴尬地僵硬在那里,任由多弗朗明哥把她当成什么睡觉时抱着才会安心的毛绒玩具那样抱在怀里。
半晌后,他终于松开她,将她拉出自己的怀里,低头打量了她的脸色:“你终于醒了。”他抬手抚摸她又有些消瘦下来的脸颊,“以后不许再让我这么担心了。”
母亲就是这样一直高烧不退,最后才去世的。
丝黛拉顿住了一下,才轻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