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寒叹道:“龙步飞不足为虑,但是白羽始终将成为我大显的心腹大患啊!此人用兵如神,但是又极其低调,年纪虽小,但是城府之深,心思之密,恐怕连我风某人都自愧不如啊!”“此番龙步飞势大,便又给了这小子养精蓄锐之机,若是坐看此子成了气候,必然成为一股动摇我大显根基的毒流啊!”图隆点头道:“此番白羽与林小妹接触,林小妹便全力劝其父回军,其中必然听取了白羽的只言片语,白羽不动一兵一卒,便解除了襄阳之围,为兄弟开脱,当真厉害。”风易寒道:“青州琅琊,才是我真正的心腹大患,但是奈何圣上不知何故,迟迟对白羽不施以雷霆手段,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我等心甚忧之,却图叹奈何啊。”说完长吁短叹了一番,对着图隆道:“陛下让你挑选白虎节堂中的菁英参与此战,你心中可有定数。”图隆此事早就心有成竹,忙回答道:“启禀风相,我决定派海冬青为正,花名扬为副。海冬青为人低调,但是熟知兵法,在军中砥砺一番,必成我大显济世之才,花名扬手中一杆丈二红枪出神入化,勇猛不在龙步飞之下,我选此二人,风相以为如何?”风易寒点了点头,道:“你挑选的人才定然不错,只是但愿不要再出现一个龙步飞、白羽这样的人,不然你我都担当不起。”图隆尴尬地道:“风相,这两人忠诚不会有二,龙步飞乃是龙侑渊独子,陛下在殿前斩杀此人,你叫龙步飞如何肯再为我效死,再说这白羽,我原本以为此人只是一个目光短浅,沉溺儿女之事的人,加上手足俱残,已无用处,所以才饶他一命,谁曾想到,他居然……”风易寒似笑非笑地道:“果真如此?”图隆截口道:“图隆对风相的忠心,天地可鉴!”“也罢,你暂且退下,我累了,想早些歇息了。”图隆小心翼翼地道:“风相请保重身体,属下告退。”说完退出密室。龙步飞自立为帝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白羽的耳朵里,白羽一听闻此事,立刻将案桌一拍,大声道:“快请文魁等诸位将军前来见我,我有要事相商。”文魁等人闻讯即来,秦玉道:“白少,你急匆匆叫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唉!”白羽深深地叹了口气,沉重地道:“龙老大自立为帝了!”“啊!这小子。”秦玉嬉笑道,“这是好事,那是不是我们以后看见这小子之后,是不是要三叩九拜,道,‘陛下在上,臣等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哈哈。这小子动作真快,不过白少我们是不是也……”文魁见白羽脸色不好,立刻回声叱道:“秦玉,少说两句,听白少怎么说。”秦玉吞了吞舌头,不敢在多言。白羽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相信龙老大的为人,他自立为帝肯定并非贪图虚位,应该是想以此激励士气,但是此时龙老大根基未稳,襄阳又是历经一年的苦战,战士们已经人困马乏,需要的本是休养,龙老大居然如此轻急冒进,就算是龙骧虎骑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龙老大怎么这么糊涂!”秦玉一听,顿时沉下脸来,暗中说:“乖乖,原来当皇帝也不是好事啊,那天下还有什么事情是天大的好事呢?”白羽道:“龙老大手中虽然号称十万兵马,但是真正有战斗力的,还是得靠他老子留给他的三万龙骧虎骑,襄阳离京城,有三州十八县,二十多处大小关口,龙老大孤军深入,情况并不妙啊。”齐昭南与龙步飞最为交好,听白羽这么一说,忙道:“白少,我们是不是应该提点一二。”白羽正要答话,文魁道:“不必了,这龙步飞乃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又解除了襄阳之围,声势达到顶点,此时正直骄横之气到了极点的时候,我们出言相劝,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让他觉得我们是小人度量,眼红于他!”白羽点头道:“文魁言之有理,我们还是坐一观三,等龙老大冷静冷静再说,但是昭南,你还是去龙步飞处,将其中厉害关系点明,不过不要直接面见龙步飞,你可以找小刀他们,让他们去说,效果会好得多。”齐昭南点了点头。秦玉疑问道:“白少,难道你也不看好龙步飞吗?”“骄兵必败啊!大显百年基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朝天佑皇帝并非庸主,反而是个励精图治,比他老子强上千倍万倍的人物,此人善于隐忍,但是却是一个手段果决的人物,连薛义都在与他的帝位斗争之下败下阵来,唉。现在还好,有龙老大这颗参天大树给我们挡着,让我们有所喘息,不然…。。”这时候,杨开急忙进屋,禀告道:“张知微那小子跑了!”白羽一愣,道:“那小子现在何处?”文魁冷言道:“这小子果然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定然是知道龙步飞之围一解,我们会调转枪头对付扬州。”白羽道:“他现在在哪里?”“已经快到了南门,大人要不要我去把他捉回来?”白羽想了想,道:“不用,叫南门将士们尽量拖延他,好言好语相待,我亲自去‘请’。”说完便匆匆忙忙地带着文魁等人出去拦截张知微。张知微自从昨日听闻了龙步飞之围解除,便在屋中长吁短叹,他何曾不知道,青州与扬州只隔了一条长江,白羽乃是雄心壮志之主,虽然白羽对自己谦和有礼,处处以上宾之礼待之,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张知微不是傻子,白羽操练兵马,欲盖弥彰,他如何不知,只是双方都心照不宣,没有点穿,白羽的三千斤海沙,对于他来说虽然诱惑很大,但是也不比不上自家的身家性命,自己留在青州多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干脆不告而别,急急离了青州,回到扬州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