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就是落后贫穷的区域,经历过当年战火的摧残后处处依旧如同废墟似的,比国都整整落后了几十年,只有行政官在的地方稍微像话。
雪白的发到底没有遮掩多久。运输员们很是惊奇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个性奴,询问中尔尔指了指自己的声带,假装是个哑巴。
“似乎是用来残虐取乐的残废,应该有白化病。”性奴们并没有严格登记,地位比饵粮还低,突然死了一个残了一个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有先天疾病的残次品更没有尊严可言,运输员们本想先占点便宜,但车上实在太挤了,催的又紧。
他们甚至连摸都没摸上几把,尔尔就被下了药,做足准备后送到了行政官的床上。
“这一批里长相最好的性奴?”
尔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是个有些熟悉但又确实不认识的声音。手脚都被绑了铁链,以及其羞耻的姿势被迫跪在床上。尔尔这才发现自己的穴里都被抹了催情的药剂,嗡嗡振动的情趣用品十分卖力。
她只能用魔力压制着自己的感官,以免被情欲影响。
毕竟费劲千辛万苦,可算是找到那个被自己爱着却想杀了自己的人了。
“什么东西值得在这种节骨眼上立刻给我送来。队伍都已经准备好,只要明天天一亮就能出发!我现在哪有空来玩一个低贱的性奴?”
是一个年轻的声音,活力四射又透着浓浓的不屑,好像打扰了他什么大事。
“唔?”尔尔抬起眼睛,看见一张和宿恒极其相似的脸。英气逼人的眉眼只比宿恒少了一点帝王的霸气。
“你是……”
男人愣住了,瞥着床上人雪白的肌肤和动情的模样,却不敢有任何歪念,他下意识地挪开眼睛,连忙喊来仆人将尔尔收拾好。
“宿阳。”
穿着简单的衣服,捧着一杯热牛奶,尔尔坐在有些寒酸的会客厅里,仔细打量着面前将将二十岁的大男孩。
“你认识我?”宿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这个性奴毕恭毕敬,甚至还主动给她的牛奶杯里加了块糖。就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必须得这样做。
当然了,你是我和宿恒唯一的儿子。
这句话尔尔自然说不出口。她生下宿阳和宿晴之后并没有多加照顾,大多数都是艾洛他们在照顾,自己则是因为血脉的原因长时间睡眠。虽然很想将孩子亲手养大,可她的身份又如此尴尬。
与其让孩子有个不能见人的母亲,还不如自己消失。在他们三个月的时候,尔尔让宿恒把这对双胞胎带走了。后来养育他们的妃子是谁,他们去了哪里,宿恒有意隐瞒,尔尔也不再询问。
毕竟以宿恒的身份地位权势,双胞胎的可以拥有令全世界人都羡慕的一切。
但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啊,只要见上一面就能明白了。尔尔捧着牛奶杯,透过灯光看着面前的宿阳,不时傻笑一下。
原来二十年过得那么快,他已经长大了。而且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你很奇怪。”
宿阳觉得尔尔最多只有十五六岁,傻乎乎的样子,很像一个精致的白瓷娃娃。浑身闪烁着与这个世界不相符的天真。
“你真的是个性奴吗?为什么你看上去,怪怪的。”
对着尔尔含笑的眼睛,宿阳不安地将面前的酒水全部饮尽。
“明天,你是要做什么事情吗?”
尔尔自然认得这些酒的包装,在皇宫中也有,都是宿恒在做某些大事前预祝用的酒。
“我要起义。”喝的醉醺醺的宿阳将拳头重重地砸在沙发上,对着尔尔那看似无垢的模样喃喃道:“凭什么没有魔力的人就得自甘下贱?我分明是父皇的嫡子,就连宿晴那个爱哭包都被册封了大片北国的领土!俨然快成新的北国王女了!”
在尔尔细微魔力的引导下,宿阳将心里的话全部吐了出来:“我不服,我不服!父皇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我,可把我关在这穷乡僻壤有什么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群奴隶去割麦子,种麦子!麦子收成好不好都成了唯一的功德!”
“这样不是很好么?春夏秋冬,风霜雨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论是河里的鱼还是山间的鸟,无时无刻不等待着你去寻找。”
尔尔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很是向往地说:“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权力纷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
“可我不想在和那些愚蠢的麦子呆在一起了!我分明是帝国第一的继承人,至高无上的权利总有一天属于我!为什么父皇要把握关在这儿?就因为我没有魔力吗?可我才是他的正统继承人!那些权利本该属于我!就连宿晴那个只会哭的小屁孩,分明只是有了魔力而已,都能像个女王似的指着所有人的鼻子,都快踩到我头上来了!可我才是她的哥哥!”
“权势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看着歇斯底里的宿阳,尔尔收回了魔力。她已经感到有人在往这边走了。
屋外,宿阳精心准备的队伍正发出哀嚎与求饶声。
“又是我那不可一世的父皇来了!我就知道!”宿阳恶狠狠地说:“如果没有魔力就好了,没有魔力他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那个老头子……”
“不仅没有体会到朕的良苦用心,还说朕是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