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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越没说是与不是,但?表情?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姚珂眼?睛一亮,又得意起来,显露一副你快夸我聪明的模样,“我想不出有没有问题,不过你们都不在城里,他们做了些?什么都没人知道,我出城的时候就派了羽书和羽墨在城里看着,有消息就会传来的。”
宁知越睨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折身又回到窗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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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宁知越就守在慈安寺里等着外头来信,不过信没等到,险些?没被姚珂吵得头都炸了。
这三日里,几乎是她走到哪姚珂就跟到哪,还总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在禅房里宁知越就算是单独关了门,耐不住姚珂就住在她的隔壁,窸窣的语声就算已被勒令压低,还是能传过来。
等到第?四天,宁知越终于忍不住了,随着寺里僧人起了大?早,一同往经室去听?僧人念经。
只等她坐下不久,边上?又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姚珂打?着哈欠,眼?睛都没能全睁开,已再?她边上?坐定,还不忘问她,“大?早上?的,你来这儿干嘛呀?”
话?一出口,经室里只回荡着她的声音,引得一众僧人都看过来。
芙蕖轻轻戳了她一下,姚珂恍悟到自己身在何处,也就噤了声,眨巴着眼?睛只盯着宁知越。
宁知越全做看不见,闭了眼?,听?着僧人诵经声,神台清明,心内却是越发的乱了。
虞循去汜州已经三天了,还没有回来的迹象,城里也没有一点动静,姚琡与周陆然、石僧的下落也至今还不明,凶手又是那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动,她总觉得接下来还有什么在等着。
事情?越靠近尾声,她的把握反而没有之前足,若凶手冲着她来,一切尚且能在掌控之中,但?这段日子下来,出现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她受掣肘也越多。
她睁开眼?,环顾经室,领头诵经的是寺里的住持,环绕其打?坐的一众僧人无一个?偷懒,便?是年岁不过八九岁的小沙弥嘴里也念念有词。
再?瞥向身侧的姚珂,她倒是心无旁骛,在哪都能睡着,芙蕖也跪在身后打?盹,见她看过来,立马睁大?了眼?,无声询问她怎么了。
宁知越摇了摇头,仍旧坐正身子,肃清心中繁杂。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一声钵音震响经室,宁知越睁开眼?,外面天已大?亮。
姚珂被那一声刺耳的响声惊醒,恍恍然左右看去,不见宁知越,正待着急,芙蕖指着一处,姚珂这才瞧见上?前与住持见礼的宁知越,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经室里众僧人已散尽,门外也来来往往有许多僧人手托着堆成小山的香烛经幡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