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握着杯子的手穆然收紧,轻盈的春衫贴在身上,鬓角上的水珠滑落。
一路从脖颈隐在了浑白的衣服里。
芳嬷嬷扫了一眼姑爷的模样,识趣的退了出去。
一场大雨郡主和二爷都染上了的风寒。
饭桌上。
赵云扫了一眼换了新衣裳的苏知鸢,嫩黄色小褂子,荷叶边的袖子上还缝了一层纱。
脖子上上的八宝蝴蝶项圈更是刺眼,就是她的宜姐儿和溪姐儿都没有戴过这样的繁杂的款式。
反倒是让她这个外来户每天不重样的换“离立秋还有小半旬,怎么一下子都病了?”
芳嬷嬷脑子里闪过屋子里的画面只觉得耳根烫的厉害。
姑爷不知节制,郡主也惯着。
“严不严重,府医有没有去看过,我屋子里还有根十年的野山参,这就让人送过去”祝雅起身。
芳嬷嬷是郡主的奶嬷嬷,身上是有官身的,站着回话已经是给她们这群人脸面了。
哪能是赵云能坐着刨根问底风回话的身份,她们可都是白身。
赵云最是看不上祝雅那趋炎附势的模样,都是封家的媳妇,还低人一等不成。
封老爷子瞅了一眼专心喂饭,对自己爹娘漠不关心的孙子就心梗。
软硬不吃,酸甜不吃,只对面前吧唧嘴的小人儿有兴趣。
压低声线“知知郡主病了,你带,,,”
祝雅坐下的功夫,封沉已经拖着手里握着鸡蛋的苏知鸢走的老远了。
门外,苏知鸢仰头满眼好奇望着封沉的下巴“什么是纵欲过度。”
一大早她趴在院门口听见顺子哥问栓子去哪!
栓子说秦婆子让他跑腿去外面买童子鸽回来炖汤。还小声和顺子哥蛐蛐二老爷纵欲过度,不行了!
她都听见了。二老爷不行了,要死了,少爷哥哥的爹要死了。
封沉脚步一顿,低头盯着她手里握着的鸡蛋淡淡开口“知知早上吃一个鸡蛋叫刚好,两个鸡蛋就叫贪多,三个鸡蛋就连纵欲过度”
纵欲过度=不行了=要死了
苏知鸢不想死,她还想回家,握着手里的鸡蛋不知所措,她今天吃了两个鸡蛋了。
她纵欲过度,她要死了!!!
她要见不着阿娘了,小声音都开始打颤“哥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