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同意!这种办法简直妙极!”
“这对承翎是不是太残酷了?”
“别管他,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这些水性杨花的女人,每一个都该死!”
何枝踮脚,极力伸长耳朵去偷听那群老头子们的说话,想弄清楚那个被浸猪笼的女人是谁。
然而这些老头一个比一个像谜语人,说话遮遮掩掩,藏一半露一半,让人听得着急。
梅承翎忽然笑一下,“你好奇?”
何枝把头缩了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梅承翎继续说,“她们说的那个被浸猪笼的女人,是我的生母。”
何枝的心猛地一跳,差点砸到地上。
她抬头去看梅承翎,而梅承翎已经重新闭上了嘴巴,像是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含着浅笑,谦谦君子无欲无求的模样。
那几个族老说是让梅承翎来这里商量,其实也不过是走个形式,通知他一声。
他们很快宣布了对葛珍的处理办法,先写休书,再浸猪笼。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能结束。
梅承翎无所不应,很配合地写完了休书,按上自己的手印。
梅二爷拿过这纸休书,招呼不远处的小厮,“去柴房,将葛珍带过来。”
葛珍在昨晚奔出婚房,没跑几步就被福嬷嬷招呼小厮和粗使婆子按住了。他们把赤身裸体的葛珍丢进柴房里,不给吃不给穿。
也只有二少奶奶王碧云心善,给葛珍一件衣服,让她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
小厮领命而去,但他没走几步,一个面色惨白、气喘吁吁的小丫鬟便扑进了祠堂里。
“不好了!老爷们,大少爷,不好了!”
她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晕厥过去一般,抖得头上的簪子都在乱晃。
“一惊一乍地做什么!”梅二爷用拐杖重重敲一下地板,“你是哪里的丫鬟,何事如此惊慌?”
“我、我、奴婢是院子里的洒扫丫鬟,经常在各地打扫。今日经过柴房时,却看到、看到……”
丫鬟开始哆嗦,“看到大少奶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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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关于孙宁滢的番外,与上文无关,介意可以跳过直接看下一章——
孙宁滢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她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
她没有承接作为家里第一个新生儿的期望,也没有承接住家里对于男孩儿的希望。作为老二的她地位本就尴尬。
但最尴尬的是,无论是身高长相,还是智商情商。她都不如自己的姐姐,也不如自己的弟弟。
姐姐孙宁琪比她大五岁,从小就展现出了超出同龄孩子的聪慧。在普通小孩还在学拼音的时候,她已经熟背唐诗三百首,掌握了二元一次不等式方程。
在其他的小女孩在烦心考试、青春痘和“他到底爱不爱我”的时候,孙宁琪已经开始帮孙父看家里的账本,试着打理家中的生意。
孙宁滢五六岁,想找孙宁琪玩的时候,找不到人,因为她在练钢琴。孙宁滢十五六岁,想向孙宁琪倾诉青春期的烦恼时,孙宁琪在学校、补习班和家里的商铺之间连轴转,没有半刻的停歇。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和姐姐的关系不好,相反,孙宁琪做到了身为长姐的职责,只要有空,就会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