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想,陆远之也明白了些东西。
看来禹王果然是在针对纪公。
陆远之的眉头紧紧的锁着。
紧着他便听到纪宣的一阵笑声。
“笑什么?”
陆远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黄口小儿,乃翁岂是求人怜乞之辈?”
纪宣的笑声中透着爽朗。
额……
陆远之嘴角微微一扯。
这是他第一次从纪公的嘴里听到脏话。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臭小子,你爹我又岂是哪种怕死之徒?
那可是禹王……
大爷,禹王之父可是先帝。
这话说的有些……
不妥吧?
陆远之咽了一口唾沫,他转头看了一眼城墙之上的官员。
果然,那知府老头的脸都快气的红成猴屁股了。
“纪宣狂贼!汝此言必死无疑!!”
知府老头的白胡子都要气的立起来了。
只是城头之下的禹王眼神中却是没有一丝生气。
对于将死之人,他向来容忍度极佳。
“呵呵,纪宣,临死之前,把该说的都说了吧,不用在此狺狺狂吠。”
禹王的摇了摇头。
在他的印象之中,纪宣一直都是那种大哥哥的温暖模样。
没想到,在这临死之际,也开始了胡言乱语。
“没有什么好说的,放马过来吧。”
骂完人的纪宣心情都好了很多。
他骂禹王,也是间接性的骂了京城的哪个老东西。
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纪宣的神色严肃起来,他轻轻的将身边的长枪拿了起来,指着禹王,声音中带着幽然的气息:
“今日,既分胜负,也决生死,接我一招,生死自负。”
“呵呵,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禹王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波纹,那浑身沐浴在紫色雷电的特效已经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那深不可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