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话,”
李师焉脸色平常,“此非我真身。”
乘白羽定睛细看,是呢,是大半截白袍子的虚影。
“如此么,”
乘白羽目露沉思,“为何从前旁人与我传信,只能传字?”
李师焉想也没想:
“从人是个修为低微的废物。”
“……那我岂不是……还有仙鼎盟岂不是……”
全是废物?
乘白羽拢一拢袖口,
“好的。”
他抬眼:“阁主,有何喜事?阿舟醒了?”
“?”
李师焉眸光一闪,“你怎知有喜事?”
“阁主先前不是在笑么?”
“不曾。”
“好吧,”
乘白羽老老实实,“敢问阁主有何要事?”
李师焉静静悬浮,
少时,道:“已访过灵皇岛,你子经脉无虞。”
“当真?”
乘白羽笑从两靥生,“多谢阁主。”
正当时,对面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稚子童音。
“是阿爹么?”
是乘轻舟的声音。
“是,”
似是伸手拎起一物,李师焉道,“你父日理万机,不得空陪你瞧病。”
乘白羽收回抻长的脖子,只有声音,李师焉手上有拎起的动作却并无实物,看来显不出阿舟的影像。
“阿舟,听见阿爹么?”
乘白羽语气温软,“别听他瞎说,过两日去瞧你,好不好?”
“好,”
阿舟的声音很静很乖,“阁主说往后阿舟要喊他爹爹?”
“不曾说过,”
李师焉抢白,“是狂僧乱语。”
原来他二人返程途经南海乘龙观音宫,佛前留名,保许乘轻舟的安康。
哪知一洒扫小僧误会,以为二人是父子。
乘轻舟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