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着缓慢移动的戏份进度值,似乎有些苦恼,她说:“在宫外,我都不出家门的。
院子也没有出,所以还未曾得罪过什么人。”
但在宫里就不一样了,在宫里,她现在已经得罪了太后,薛贵妃,徐昭容还有万淑仪。
在场的人也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徐昭容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带着宫人来给蔺太妃请安,看到趴在树上的蔺初夏,动了胎气。
自此徐昭容每次见到初夏,就紧紧的护着肚子,似乎初夏会害她。
至于万淑仪,打听了陛下的行踪之后,在竹林处翩翩起舞,谁知好巧不巧,被初夏听到了舞乐声。
带着阮竹在旁边悄悄看的时候,被皇帝发现了,万淑仪的侍寝计划泡汤。
薛太后听闻初夏心灵手巧,很会照顾人,于是让她喂药,谁知道初夏笨手笨脚,太后喝个药还被呛到,皇帝还护着说她年幼不知事。
至于薛贵妃,则是那薛家姑娘手上莫名其妙的起了红疹,一查,居然在蔺向烛的衣袖上发现了禁香。
薛贵妃一边说相信蔺向烛是清白的,一边又想将蔺向烛送去暴室,那日宫里的太后太妃都不在,皇帝也在前边处理着政务得不到消息。
谁知初夏居然拿出来了如朕亲临的令牌,还结结实实的替自己长姐挡了一廷杖。
皇上来的时候,面色难看极了。
……
众人回忆着初夏在这宫中短短一个月遇到的事情时,不由得想,如果蔺二姑娘像在家里一样。
只知安安静静的待在院子里,什么都不管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么多伤。
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
不过,蔺二姑娘毕竟是蔺太妃的侄女儿,蔺太妃与薛太后如今看着是冰释前嫌了,但私底下的争斗却不少。
皇上看着处处维护亲生母亲,其实对养母薛太后也很是尊敬。
即使蔺二姑娘什么也不做,争斗也会找上门。
就像曾经娘娘一样,已经将自己禁足,但还是逃不脱那些算计。
若不是有蔺家护着,孝文皇后护着,娘娘也不能亲眼见着皇上登基。
蓉姑想着,看向了初夏,虽然不知道二小姐为什么得了皇上喜欢,但二小姐一定会让皇上的这份喜欢长久维系。
蓉姑觉得初夏是大智若愚,并不是蠢。
皇帝可不知周围的宫人怎么想,他被初夏的话噎住了,同时心一沉,初夏看着,并不愿意进宫。
难道强行下旨?
但医书上说,心情不好也会影响寿命,要是初夏自己把自己气死了怎么办?
那北漠王的大儿子就是自己给自己气死的。
皇帝想着办法,又听到初夏道:“不过啊,我知道表哥会护着我的,表哥给了我令牌,这是大家都没有的。
还让那么厉害的阮竹来保护我,处处护着我,我觉得宫里并不像姑母说的那么危险。
起码,如果我在宫里,可以去任何地方,在家里,除了院子,我不敢去任何地方,因为我总觉得,有人要害我。”
初夏一脸认真,她继续说:“陛下还长的那么漂亮,在宫里也不错,只不过,我能时常见父亲母亲吗?
如果想长姐了,我可以让她进来陪我吗?
如果我想吃东市的糖葫芦了,可以让阮竹陪我出宫吗?”
蓉姑的呼吸声都轻了许多,刘进的目光也忍不住的放在了初夏的身上,其实他更想看陛下,想知道陛下的反应,但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