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这事再怎么说也轮不上她这个小辈插嘴。
方北说:“挺好的。”
她说完,另两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脸上。
不等她爷爷问,她主动说。
“我是觉得大伯工作那么忙,身边有个人照顾着挺好,”她顿了顿,露出愁容,“再者家里很多事也需要有人张罗,就像今天……还有谁记得是方南的生日吗?”
方敬贤从点头认同到听完方北的最后一句话后脸上血色全无。
方常青则垂眸,不辨神色。
其实给往生者过生日,并非必要的风俗。
方南走的这几年,也就只有方北和还没去世的大伯母会上心。
但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提到这件事的意义无非是——
方敬贤和小三越是情投意合、吵着闹着要结婚,就越是寒了人心,也叫地底下的人死不瞑目。
方敬贤稍一思虑就明白了。
老爷子会不知道他宝贝孙女一早去干吗?
这种事为何偏要问她一个晚辈的意见?
因为有些话从方常青嘴里说出来,那是上位者的独裁和压迫。
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反抗。
老爷子这把年纪,又失去了那么多至亲,不想再看见家里闹得分崩离析。
可面对书房外的亲眷,和为了对唐家有所交代,他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答应方敬贤。
方北嘛……
就算她说的话就是老爷子的意思,方敬贤还真能和她置气?
但童言并非无忌。
他但凡要点脸,也不会在提到方南后再在老爷子面前提自己年少时的那点错。
*
方北站在三楼自己房间的窗前,看着她大伯的车开走。
虽然他大伯没再提和那个女人结婚的事,但这只是暂时的。
这一次,她大伯好像铁了心,不惜把人带到方家,吵得脸面全无。
方北其实懒得管她大伯的事。
他爱弥补过错就弥补,想和谁结婚就结婚。
但今天不行。
想认小三的儿子当自己儿子?
更是门都没有。
方北关上窗,拉上窗帘。
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
方北打开和肖子君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