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萧文进猛地一扯缰绳,座下的战马通灵般仰天长嘶,用力甩落一身雨水,四蹄奋起,溅起朵朵水花,如离弦之箭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雨水顺着马鬃滑落,在风中形成一道道水帘。
与此同时,宇文府内。
“父亲,为何一直阻止成都?”宇文成都身披厚重戎装,双手紧握着那杆凤翅镏金镗,镗身寒光闪烁,话音未落,宇文成都怒目圆睁,满脸愤怒,大喝一声,猛地朝着演武堂中央那块巨石奋力砸去。
“砰!”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巨石应声炸裂,碎块如暗器般四处飞溅。站在后方的宇文化及脸色骤变,慌乱地侧身躲避,衣袂飘动间,尽显狼狈。
“蠢货!”宇文化及气得浑身发抖,长袖一挥,怒目瞪视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见状“砰”的一声丢下凤翅镏金镗,双膝跪地:“父亲受惊,成都有罪!”
“罢了!”宇文化及余怒未消,狠狠瞪了他一眼,缓了口气说道:“那小畜生如今势头正盛,深得杨广宠爱,此时若贸然出手,哪怕是以切磋为名,也定会触怒杨广……”
然而,宇文化及话尚未说完,宇文成都便倔强地仰起头:“父亲,虽无旁人在场,但父亲岂可直呼陛下大名?”
此语一出,宇文化及只觉眼前一黑,怒从心头起,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为父想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成都知错!”宇文成都不敢多言,磕头认错。宇文化及这才双手背于身后,望向城门方向:“只不过日后,你也没有机会出手了。”
“为何?”宇文成都疑惑不解。
“为何?哼,那小畜生太过愚蠢,这天下自有其规矩方圆,他却肆意逾越,杨广此人心狠手辣,多少重臣都命丧其手,他萧文进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枚棋子罢了,如今杨广已然试探门阀世家的态度,门阀世家岂会轻易就范,他们依旧是那般强硬,他们要萧文进的命,那小畜生必死无疑!”
宇文化及满脸愤恨,若不是自已一直隐忍,恐怕也早已性命不保,这个小畜生,实在是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之恨。
“若是陛下保他呢?此人武力非凡,成都虽有信心一战,但他也确是一员猛将。”宇文成都眉头紧皱,沉声道。
“保?”宇文化及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就算那小畜生是杨广的爹,杨广也不会为了他而舍弃天下。”
“且就看吧!”宇文化及抬头望向天空,雨滴纷纷洒落。此时,已有侍女撑着伞匆匆赶来,伞面雨滴如珠,滴答作响。
与此同时,大兴城外。
阴沉沉的天空仿若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广袤的大地上,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无情地敲打着一辆辆正朝着大兴城疾驰而来的马车。
那些马车装饰得极为奢华,车身上精美的雕花在雨水的冲刷下若隐若现,车帘随风而动,露出车内一角的锦绣与金玉之光。
雨水顺着车顶的弧度潺潺流下,在边缘处飞溅开来,好似银珠落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马夫们个个稳稳地坐在车辕上,手中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伴随着“驾!”“驾!”“驾!”的吆喝声,声嘶力竭地催促着马匹飞奔。
马蹄扬起的泥水四处飞溅,在道路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突然,马夫们纷纷猛拉缰绳,马车戛然而止。
“吁!”马夫们面面相觑,望着那紧闭的大兴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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