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瀛看着她这笑面,嘀咕,“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找我?”
她随先帝征战多年,自幼就在沙场上,其实对宫里头的事情并不熟悉。
只是,如今礼部官员有几个是她提拔上来的,倒能说得上几句话。
“殿下是除了夫君以外,妾身在京城认识的第二个人了!妾身自然头一个想到殿下!”
濮琼枝说着,亲自起身取了晏儿他们烤的肉来,殷勤地递到公孙瀛面前。
“你这鬼主意一会儿一个的!”公孙瀛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
她眼珠子一转,想起来,“你怎么不问问如贵妃?”
“姑母如今怀有身孕,妾身哪里敢叨扰?”濮琼枝摇摇头。
公孙瀛别了一句,“你们姑侄配合,眼瞧着是要把裴家拉下马!”
“多行不义必自毙,怨不得旁人!”濮琼枝没有对她遮掩。
公孙瀛也深以为然,又打开了话匣子,“可你怎么让裴晚晴入宫了呢?”
“她这些日子在相府折腾呢!裴婕妤也是哭哭啼啼的,弄得宫里宫外都不得安生!”
“天命之女,若是不入宫岂不是可惜了?”濮琼枝说了这么一句。
公孙瀛想起这传言出来的时候,还是很久之前。
她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前不久开封府的案子。
要她说,这裴晚晴也实在能折腾!
好端端的,偏要跟濮琼枝对着干,连她名下的瑞楼都牵扯进去了,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准备对她动手?”公孙瀛后知后觉。
濮琼枝点点头,“裴晚晴对付我已经不是一两日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你和老九……到底是什么事儿?裴晚晴这般也是冲着老九吧?”公孙瀛突然问道。
濮琼枝转过脸去,定神瞧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殿下何时也这般喜欢说嘴了?”
“……”公孙瀛被她这么一瞧,有些挂不住脸,“我问问不行啊?”
“那日,我在开封府前,看见你上了老九的马车。”
濮琼枝没想到这事儿让她瞧见了。
不过,她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男女之间的事情,最好是大大方方地公之于众。
越是遮掩,就越描越黑,到最后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了。
“我与九皇子也算因缘际会。”濮琼枝笑着说。
公孙瀛眯了眯眼,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老九是瞧上你们濮家的财富了吧?”
“皇兄年纪渐长,可储君尚未定人选,这朝廷早就暗潮汹涌。”
“我若是说九皇子瞧上我这个人,殿下也不信不是?”濮琼枝似乎很无奈。
公孙瀛低声笑,“你呀,简直荒唐!别开玩笑了!老九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亏你想得出来!”
“殿下要妾身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呢?”濮琼枝微微正色,“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公孙瀛一听,知道了她在说九皇子势单力薄,似乎并不打算投靠。
这小娘子城府颇深,心思实在难猜呀!
拒绝了皇后的橄榄枝,也并不肯扶持九皇子,又打压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