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成天脑子里全是些肮脏的东西,跟他们一起生活令人作呕,他们经常熬夜在宿舍里打游戏,我睡觉很不安稳,几次被吵醒,烦透了就出了宿舍,找个安静的地方抽烟。
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的呢?似乎是初中和人打架的时候就学会了,那帮崽子有事没事都会买几根来孝敬我,开始的时候是当无聊抽着玩,后来却有点上瘾或是习惯了一样,有点心烦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摸出来。
电话响起,接起来,又是新的奔波。
从门口直接出去,门卫已经跟我很熟了,不会阻拦,已经有人在外面等着,是专门来接我去据点的人。
这次的任务是一处荒郊外,我以为又是什么交易,他们却带我去见了一个男生。
看外貌,那个男生看起来和我的年龄差不多。
就是神态看起来有些不正常,阿成跟我说,他有点病,会不定时发作,欧阳甫让他们带我来见他的原因,是想要我照顾他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欧阳甫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一个这样的人交给我,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将那个男生带走。
带回宿舍,当然是不行的,阿成重新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说是以后我们都住在那里。
带回来的男生叫章复恺,个子不高,相貌也不是很出彩,我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把他带回来后,他就一直缩在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待着,跟只焉气的狗似的。
我去给他买了饭,放在他面前,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发现他没吃饭,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腿不会麻吗?
得了什么病?自闭症还是先天智障?
我走过去,打开外卖饭盒递到他面前,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根本就不接,我就站起身,回了沙发自己去吃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人,便一直把他放在那个角落里没有管,第二天,阿成带了人过来,然后强行按着他,给注射了些什么东西。
那种液体是绿色的,我不知道对他是好是坏。
欧阳甫虽然与我妈妈关系不一般,我妈妈善良,他却并非善类,明面上做的事是合法的,但背后的事……
所以我拿不住,这个章复恺是否是他们的一个试验品。
注射完东西他们就走了,那个男生还在昏迷中,我把他拖到床上去睡,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就上课去了。
待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跟个正常人似的,在家里坐着吃零食看电视,看到我进门,也一点惊讶都没有一样,只是随意的问我一句,“兄弟,这什么地方啊,我怎么在这里?”
他说不记得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了,不知道是本身那个病的原因,还是跟那个液体的效果有关。
他就那么一直和我在这个房子里待了许久都不走,倒是不像别的人一样吵,他只要有吃的,就会到点按时睡觉,天亮按时起来吃饭,除了懒,倒是没其他毛病。
过了半个月,他才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家的一样,然后跟我告别转身走了。
那以后,是隔了两个月我才再一次见到他的。
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竟然还是一个市的首富,也从中隐约猜出来,欧阳甫故意让我跟他相处的原因,是在为我拉关系铺路。
我与章复恺并不常见,我们明明不是很熟,但是他每次见到我,就跟我们是好几年了的兄弟一样熟络,这个性格好像叫做自然熟。
我倒不讨厌,就是有些不习惯。
自从跟着欧阳甫的人做事,我都很少回家,甚至是很少往家里打电话了。
毕业后也直接出去工作,然后想着努力挣钱,把母亲接回老家来,虽然这个地方有太多我们不喜欢的回忆,但是我知道母亲一直都是想回来的,因为这里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也有她美好的回忆,
我一直都是想要她过得更好的,所以一头扎进工作里,连对她都疏忽了许多,想法很简单,只要有钱,就会有好日子,将金钱定义为了幸福的必备。
待终于醒悟过来,回去看看她的时候,却发现母亲好似忽然苍老和消瘦了许多,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是自己许久没看到她了的原因,后来半夜听到她咳嗽得厉害,然后强行带她去了医院,才知道母亲竟然有心脏病。
并且还不是一朝一夕了事情,而是早年就有了,那么多年了,我从来都不知道。
她也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露出病态过,或许是有的吧,可是我太沉迷于自己的世界,疏忽了太多的细节。
母亲这些年为了养活我,供我读书,连药都舍不得买点吃,一直那么拖着身子,还操劳过度,身子已经败坏得医生都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