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婧又跑到我公司来纠缠,我要去远地方出差一趟,没什么心思搭理她,她不知道是收买了我们公司的谁,得到了我要去某省的信息,然后说她已经买好了机票,要跟我一起过去,就当度假。
我随她折腾,一路上都没什么心思搭理她,因为心头还有怒气,一直回想着之前下楼时,看到傅言抓着白落落手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又去干什么去了。
心头的烦躁总絮绕不去,这种烦躁会令我害怕和不安。
别人都说这叫独占欲,我不确定是不是,但即使是,也应该是理所当然,比起傅言,她不应该跟我最亲近吗?
从小一起长大,现在还同住一个屋檐下,怎么说她跟我都应该才是最亲近的,怎么能跟不相干的男人拉拉扯扯?
闭上眼睛,想要抹去那份烦躁,可闭上眼睛后那个画面却越加的清晰,感觉到有人抱住我的手臂,我知道是齐婧,但是懒得管她,所以继续闭着眼睛没有理。
下机,先去了预先订好的酒店,因为临时多了个齐婧,所以让助理给她单独又开了一间。
上楼,刷卡进房门的时候,她也跟着进来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的房间在另一边。”
“灏,我,我不可以跟你住一间吗?”
“我的是单人间。”
她往里面瞟了一眼,“我又不胖,不占地方,两个人睡得下的。”
“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她委屈的看着我,然后突然上前来抱住我,“灏,你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要跟着你来,总有一天,你是要习惯我们两个一起睡的,现在……现在就开始习惯好不好?”
我淡漠的看着她,作为一个女人,她能说出这种话,都不会害臊的吗?真是随便。
她见我不说话,踮脚凑唇过来,手还往我下腹摸去,心里的厌恶感开始升腾,冷冷打断她的动作,“我很累,别闹,回你房间去。”
她一顿,不敢再凑近,然后低头快要哭了的样子,“灏,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还是你在怨怪我当初的不辞而别?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我妈妈生病了,所以我那时才连跟你道别的时间都没有,连夜赶去照顾她。”
我在心里冷笑,不愧是齐安国的女儿,为了掩盖自己已经脏了的事实,用自己的母亲作为诅咒。
是否就是因为已经不再干净,所以就无所谓了?将作为一个女人的自爱和尊严抛到脑后,死皮赖面的想要跟一个男人上床。
我推开她,然后拉着行李箱进门,去洗了澡,她跟着进来,我懒得再管她。
洗完澡出来,她还在,看到我手机就放在她旁边,忽然就皱了眉,心里总有些不安,不知源头的不安。
但后来看了通话记录,并没有熟人打来的,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下午出去参加了一个大会,回去的时候,看到齐婧在我的床上睡着了,皱了皱眉,转身下楼,去另一家酒店重新开了房间睡觉。
这两天比较忙,虽然厌倦,可有时候却很享受这种忙碌,因为它会让你放下和抛开许多烦恼的事。
正在跟这边的合伙人谈新的方向竞争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随意划开看了一眼,匆忙告别,然后打电话让助理去给我拿行李自己先去坐飞机回C市。
回到家里,一开门,是一片狼藉,地上还有干枯的血迹,这几天心里的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白落落。”
我一边好喊着,一边往楼上跑去,她房间根本没有人,我房间乱成一团,像是被人翻过,书房里也没人。
整个家空荡荡的。
去了哪里?心里传来恐惧感,不安已经快到了极点。
想到之前给我发短信来的人,打电话过去问,才告诉我白落落现在在医院里。
我赶紧开着车去了袁芳所说的医院,找到白落落所住的病房,刚开门,她哥看到我,却把我拦住,不要我接近她的病床。
白落落头上缠了好大一圈的纱布,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气色看起来很不好,不知道是还在昏迷中还是睡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过去看看她,偏生她哥就是不让我过去,我气恼,想动手打人,可这是她哥,我只能忍住。
“什么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我妹妹需要休息,你出去。”
“让我看看她,她怎么受伤了?伤到头?照片没有,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白泽并没有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只是气恼的对我吼道:“你特么给老子滚出去,我妹妹不需要你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