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被傅聿川收养,还没完全习惯有家的生活那会儿,哥每天都要外出忙,他就在居民楼里等,夜里哥回来,他就挨在他身旁守着他。
家里没什么水果,就橙子多。
傅聿川又不会照顾人,便一边看工作报刊,一边剥橙子。剥干净了,将橙瓣一瓣一瓣地掰下来,放进他的小手里,这就是哥俩日常的互动。很安静,没有任何语言问答,哥哥剥橙子,弟弟就接着。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惯。
只要果篮里有橙子,傅聿川就会拿一个剥开,放进傅寒手里。即便他现在长大了,哥哥也会这么做。
如今不止哥哥。
嫂子也给他剥橙子。
“啪嗒!”
几滴透明的液体落在桌板上,没等林浅看清那是什么,就被傅寒用胳膊肘给扫掉了。他依然还保持着低着脑袋的姿势,吃完吐司面包拿起那个甜橙往嘴里塞。连着塞了十来瓣,塞得林浅觉得他腮帮子要撑破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听见他含着甜橙不太利索的声音:“给我一副墨镜。”
一旁的韩嫂懵了。
谁家好人在屋子里戴墨镜,遮什么?遮LED灯啊?
林浅翻了翻手提包,把自己那副墨镜给了他。之后的画面就有点不太协调,傅寒的脸比林浅要大,墨镜戴在他脸上就小了,有点勒脸。男人却丝毫不在意,全程戴着墨镜吃完早餐,一直到林浅离开病房,都没摘下来。
-
入夜。
傅聿川结束工作回到梨园。
他从局会离开的时候给林浅发了消息,对方没有及时回复,二十几分钟后才回信息。往常他的车子进入林荫道,她就会去院子,今晚人没在院门口。
傅聿川在玄关换了鞋,走到客厅外,偌大的厅里并没有林浅的身影,贵妃椅沙发上空落落的,茶几花瓶里的玫瑰也不是很新鲜,说明女主人今日没有换花。
他喊了韩嫂,问道:“浅浅在哪?”
“太太在主卧。”韩嫂应完,又补充了句:“太太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上午去医院看望阿寒少爷,路过门诊大楼的时候撞见了跳楼现场。”
“跳楼?”
“是的先生,是一对夫妻。丈夫患癌今日在医院里去世了,遗体还没送往殡仪馆,他的妻子就从医院楼上跳了下来,当场就死掉了。我想太太是被吓着了,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楼上。”
傅聿川没在一楼大厅多待,拿了束佣人修剪好的果汁阳台玫瑰上了楼。进了主卧,将花放在高脚桌台面上。
浴室方向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那边照明灯光开着,磨砂玻璃门上倒映着林浅纤细的身影。傅聿川本能多看了两眼,收回视线时,目光聚焦到窗柩前的书桌。桌上摆着一本笔记本,这本子他听林浅说过,是她辅导的某个学生送她的礼品。
他走了过去。
离近了,借着桌上的台灯灯光,傅聿川看见这本子的封面上贴着几个懒洋洋的图案贴纸,还写了几个有点幼稚但挺可爱的花体字:“阿浅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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