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163 江上无风人空游（第1页）

新11江上无风人空游话说莫晴自打从那独眼老妪住处离开，莫晴问道：“二位，对于江湖中的事情知之甚少。还请两位仔细打探。”龙胆低头不语。蔡庆急急说道：“大人，你便是不说我们也是会尽力的。再说夫人待我们不薄，怎的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了。抱在我们身上。那外号夜蝠的人实在可恶！真是混账王八蛋，不厮杀了他不能解恨。我手头一口刽子刀飞将他的头颅砍得遍地找牙不可！”蔡庆词语说的甚至狠辣。却也是他的真实想法。莫晴听得后来，不由得憋出一丝苦笑：“你将人的头颅都砍了，人家还怎么遍地找牙啊！”龙胆也是摇头不语。心中却想起了自己的小头人蓝天。暗自寻思，自己真是对不起她，蓝天头人让自己跟着莫晴大人。那自是头人心中念着莫晴大人，自己又不好走开。只好让我来时时刻刻保护大人的。此中之意我本事明白的。却不料居然被人暗算。看着莫晴大人对自己的亡妻张丽丽如此在意。刚刚出了那老妪住处便又来交代我们。看来莫大人当不会是负心人。不过……张丽丽一死，究竟是好是坏可就说不定了。转念一想，张丽丽对自己平日里也是好的没话说。如今人家一死，我却在这里想着她死也是好事情真是没有一丝情意啊！龙胆你怎能这样想呢！真是万不应该。不过龙胆心中想着哪天自己的头人若能进得莫晴家门。自己倒是会欢喜的很。如此这般反复挣扎着，莫晴和蔡庆说着话，倒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龙胆心中的犹犹豫豫。黄昏一到，熙熙攘攘的街头便有些散了。人群或三三两两的，或形单影只的散去。莫晴三人来到一家酒楼，叫了些清淡的酒菜。吃饭间忽听得左边四人吃饭便如三四天没有吃饭一般。真可谓是狼吞虎咽哗啦希拉的。莫晴正对着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这汉子全不将周围人放在眼中，想是吃的开心将餐盘子抓起，倾倒到自己的口中。也是因为这汉子的口实在是惊人的大，却似乎是只鳄鱼一般。竟能将个鱼形盘子放在口中。菜汤咕咚咕咚的进了肚子仍像是意犹未尽。将那鱼形盘子摔得粉碎，口中大叫：“痛快！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却比劫牢狱还是要痛快百倍呀！”莫晴本就没有多少心思放在饭菜上，只将杯子放在口中欲饮酒又不得下肚。可却觉得这酒味比平时还要苦涩上千倍百倍。当真是一点醇香的味道都没有了。想是自己的爱妻新亡，此刻便是吃上那满汉全席便也应是一点味道都没有了。忽听得那汉子口中说的甚是奇怪，便引起了好奇。仔细打量了这汉子。此人身材矮小。但头颅却是甚大，两只眼睛却小的可怜。但嘴巴却是甚大，比例十分不协调。那汉子身边的三人也是其貌不扬。甚是猥琐。忽听那汉子又说道：“小二，快些上来，爷爷我要多点些肉来！快些！快些！要是慢了半步便会惹恼了爷爷的。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蔡庆听的这话已然有些按耐不住，方要起身，莫晴身手一拦。蔡庆虽然心中之火未消，却也只好低头饮酒。口角却已经有些歪了，似有甚话要讲。却说那小二自是不敢怠慢。急忙窜到二楼，低声问道：“四位客官需要些什么菜？”那大嘴的汉子歪着脑袋大声问道：“你这意思是我要什么菜你这里便是有了。”小二道：“本店的吃食虽不能说得丰盛，一般的菜品还是有的。”大嘴汉子道：“哼！我便是不信。给大爷爷上五斤人肉！我倒是看你又还是没有？”小二听得这话显是呆了，不觉已然后退了两小步。连胜说道：“客官可不得随便开玩笑了。哪里会有酒肆里有人肉可买的。”那大嘴汉子依旧是不依不饶：“哈哈……这便是你这小二的不知道了。你想你若是被我手中的刀子砍了去，自然会有许多人肉的。我看你体格也还算是不错。想来你身上的肉自是不错的了。”那小二听得这话，耳朵好似什么也听不见了。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手中的茶水洒了一身。竟不去擦拭，眼睛也不敢去看，口中连连道：“开玩笑了……真是……不好……开玩笑的。”那大口汉子指着瘫坐在地上的小二不住的狂笑：“哈哈哈……我只是说了两句……两句话你便这样。要是真的抽了刀子，你还不吓出尿来……哈哈……”那小二晓是知道这大口汉子只是和他说笑。心中的忐忑已然去了三分。这才起身说道：“是是是，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口汉子身边几个人见那小二狼狈模样。俱是乐得前仰后合。蔡庆实在憋忍不住一声大喝，冲起身来指着那大口汉子道：“你们他娘的就会欺负人吗？”莫晴看到这番景象，心中暗觉不妙：这蔡庆性子直来直去，定是要和这群人打起架来。自己一心找着夜蝠这个人，现在多生事端总是不好。怕是又要耽搁了。便要起身已然来不及了。蔡庆话音方落已然身手抓住那大口的汉子将其提着领子拽起。那大口汉子忽然被抓了起来，竟没有丝毫的抵抗。但口中却在骂人：“哪里来的小子，还敢管起我的事情来了。你是……是……”后半句像是因为蔡庆领的喘气不上儿不能说出。那大口汉子只觉得眼前金星闪闪，左脸红辣热痛。原来蔡庆气不过，伸出左手就是一耳郭子。将那大口汉子摔去老远。随大口汉子一同来的三人见自己的同伴受了欺负，却并不着急报仇，反而盯着蔡庆。又看了看已经站起的莫晴，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今儿可知得罪了谁了吗？”说话之人虽是对着蔡庆言语，但不过却不曾离开莫晴。蔡庆朗声笑道：“你纵是天王老子又能怎样？”大口汉子已然起身，抚了抚旁边的桌子。忽然冷冷一哼：“你得罪我们倒也没什么。不过我们庐山三虎现在已经投在了夜蝠庄主的手下，你得罪我们也就是得罪了他老人家！对了，这位是我们庐山三虎的好兄弟。‘定风丹’——刘亦农。”刘亦农捏着胡子微微一笑。手中的纸扇摇摆了三下。好似很是骄傲。莫晴仔细一瞧，这刘亦农比之庐山三虎则是另类得很。一身黑袍子十分宽大，穿在刘亦农身上简直一件大汉之衣穿在一个瘦削的孩童身上。面相上看便如同死鬼一般。空洞洞眼睛中泛着冷冷的寒意。不待莫晴三人言语，庐山三虎和刘亦农便跳过窗户，消失在人群中。蔡庆奔到门口看着四人的身影道：“逃什么？有种就流下来！”莫晴道：“这事情蹊跷的很，我们要查访夜蝠，偏偏这夜蝠就出来了。而且似乎名头也大得很。”龙胆道：“是啊！从他们的身手看却不是什么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莫晴忽道：“去大牢！”……一……一……一远远望去，整个码头之上，各色船只上的灯火或明亮，或昏暗，倒是一副江枫渔火对愁眠景色。在众多的船只中，便是那红色的大船最是显眼。这便是那郡主的大船。船上的家丁神情紧张，手中护着刀子。眼神不住的向四周打量。绕是有些风吹草动便也是不能逃过这些训练有素的家丁的眼中的。船头一个俏丽的女子披着披风。手扶着船头的栏杆，双目望着出港口。却是不知道这郡主心中想的可是什么。身边一个侍卫轻声说道：“郡主，晚间风大，还是回阁中休息的好。”那郡主哦了一声，随口说道：“不用了。我还是在这里看会儿灯火”那侍卫自是不再言语。这郡主顿时觉得身后一凉，便似是有数枚冷钉子打在背后。转身一看，自己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瘦小的中年人。便已然明白，那所谓的冷钉子便是江中的寒水而已。那人不由分说已然用了两个钩子钩在郡主的身上，一左一右。两只钩子都是人手的形状。最是让人惊叹的是，这钩子一触及那郡主的手臂，便自然的抓紧了。设计之精巧着实让人叹服。这人出水甚是突然，那些个侍卫第一便是失去了先机。当下这些个侍卫自然是要保护郡主。左右前后急急向这边聚拢二来。无奈这瘦小之人膂力却是惊人。动作更是迅捷，只一提手便将郡主拉到水中。众侍卫自知是无法，便有一半的侍卫跳入水中。无奈，那袭击之人似是一只会飞的水鸟一般飞在水上。只需轻轻一点水便能飞出好远。即使后面拖着郡主依旧行走如飞。任凭在船上的侍卫如何谩骂却是不会回来了。那郡主被人用钩子勾着在江面之上行了有数里。那人手腕一抖将郡主摔在地上，上前便问：“你便是韩落月不是？”韩落月等着明亮的眼睛道：“是我。你叫什么？”那瘦小之人哈哈大笑，然而笑到一半却干咳了几声。一口黑黝黝的东西吐到地上。那黑黝黝的一块愣是落到了韩落月的披风之上。韩落月定睛一看原来是好大的一摊子血。当夜月色明朗。一照万里，韩落月看的明白。那血已然是黑色的了。便说道：“你得病了？”那人显是一惊，转而恢复了怒色：“关你什么事情！你方才不是问我叫什么名字吗？我便告诉你也是无妨，也不怕你报复于我。我便是人称‘定风珠’的刘亦农。今夜便要杀了你的。怎么样？小妮子，你怕是不怕？”韩落月道：“怕倒是怕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刘亦农蹲下身子和韩落月一般高了，便问：“你明明说了你是怕的，却为何说不过也没什么？”韩落月道：“我小时候便和好些师兄在一切习武，不过我还要读书。加之他们都不真的和我动手，因而我的武功是很平常的。但我那些师兄则是厉害的很。不过也死了好些了。想想他们那么厉害都不免于死。我死了原本也没有什么的。并不冤枉啊”刘亦农听后冷笑一声：“你这丫头未免太天真了些，你只知道和你的师兄们相比。难道竟然不知道好死不如赖活吗？人若是能活着自是有一线生机那也是要活的。却不能像你这般的不通世故的。”忽听岸上不远处有人发声：“哈哈……刘亦农，你这老儿何以欺骗人家一个丫头。你说人即便是赖活也是要活着的，而你自己呢？你不想活了吗？”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长衫，手持短笛的中年人蹋步而来。投足间甚是潇洒。刘亦农道：“原来是铁笛子。你来干什么？我和你远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寻我做什么？还说些稀奇古怪的话。”那铁笛子一声轻笑：“哎……你自己只有三日的寿命，却还要帮着夜蝠那伪君子。我真是不明白了。你不是问我为何而来吗？我便是来救这丫头的。”韩落月听着两人的对话，心想听这号称是铁笛子的人所说。这个刘亦农只有三天寿命。此话倒是不假，看那血迹已然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了。刘亦农苦笑道：“铁笛子！你的话确是不假，不过今天你要做好人也是不可能的。我今天顶要杀了这丫头。你要是拦着，我也是要杀了你的。”铁笛子又是一声轻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我的功夫怎样你不是不知道吧！那夜蝠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不自量力！”铁笛子最后这四个字咬的狠劲。刘亦农道：“今天便是我先杀了她也比你救了她强。”铁笛子只是仰天而笑。韩落月不明就里，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什么好死不如赖活吗？怎的他救了我反而不如你杀了我呢？”刘亦农头也不回只盯着铁笛子硬生生的道：“小丫头，他铁笛子的名号你不知道也好。纵然是这辈子不知道都是好的。他便是江湖上头一号的色魔。当年幽州二十八宗大案便是这铁笛子做的。无奈官府甚是无能。想来他已经盯上你多时了。可惜此人的轻功倒是不怎的，不能上你的大红船去劫你。便等着我，可惜了我居然没发觉。”那铁笛子弯弯腰，笑声甚是奇怪。就似喜鹊又似乌鸦。难以明状。韩落月只觉得听起来很是渗人。铁笛子道：“定风珠，咱们俩各取所需不是更好吗？你将这个世间少有的美少女交与我，我先奸后杀就是了。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心情将她留作我的妻子。要不我便做我的事儿，你只需要在边上等和我就是。咱们何必伤了和气。”刘亦农碎了一口：“呸！你这混账！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又怎能和你一样！”铁笛子又是一笑，只是这笑声中似满是鄙夷：“你为了那老人参便出手杀人，而我只不过是逍遥而已。怎比你还还要残忍了？”韩落月暗道：原来这刘亦农竟是为了一根人参便要杀了我，当真是奇怪。便说道：“你要是需要人参的话我给你便是。我家可有很多的。”那铁笛子却抢道：“小美人，你家便是有很多人参估计也是没辙的。因为这笨蛋刘亦农要的是一种奇怪的血人参。这东西说来其实平常的很，只是一种土豆而已。不过据我知道这东西只有草原上才有。临安只有夜蝠庄主才有。因为这东西是一种毒药的唯一解药。而这个刘亦农的旧情人偏偏就中了这毒了。”韩落月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家确是没有的。”刘亦农怒道：“与你何干，铁笛子，休要废话。动手吧！”那铁笛子轻笑两声：“正合我意！”只看这铁笛子手中一把铁笛上下翻飞如此攻来。却不是什么武功路数。倒是因为定风珠刘亦农总是上下翻飞。刘亦农的外号便是定风珠，此人的轻功非常了得。一人有长处自然也会有短处。定风珠刘亦农的路数倒是没有多少，一双铁爪恐怕都是仰仗着的自己的灵活才勉强和铁笛子支撑着。韩落月虽然武功平平，但平日里倒看了不少比人打斗。眼见着刘亦农三十招内便要支撑不住。那刘亦农便在此时依旧护着韩落月这边。韩落月自然看在眼中，无奈自己便是想要相助也是没有法子。原来刘亦农在船上之时已然悄无声息的点了韩落月列却穴位。刘亦农右手单臂挥出自己的铁抓，直接向铁笛子的面门击去。铁笛子不敢怠慢，侧身一档。此招确是虚招，刘亦农的另一支爪子已然紧紧锁住韩落月的腰间。一回头，两只爪子缠在一处，将韩落月团团围住。便和在江上一样。铁笛子大叫不好。却已然无法子。刘亦农已经将韩落月带上空中。不过刘亦农还是在救韩落月的时候挨了铁笛子狠狠的一击。铁笛子的轻功却实在是马马虎虎，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上了天。那铁笛子怎能不懊恼。徒自在地上骂了一阵子，便消失在夜色中。……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