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发愁往外走,不会是真的怀着心思把她跟镇北将军指婚吧?皇室姻缘无非都是笼络关系的手段,但既然镇北将军当初助了楚策宁登基,二人交易便该足够牢固,为何又要用到她?
路过文玩铺子楚昭昭眼尖,一眼认出马车旁放下木阶的人正是上次她见到的镇北将军府里的下人,情急之下拉住身后人袖子躲进门口角落里,回头紧张比划出个噤声手势。
却没想她这般同自投罗网似的,整个人不住往晏乌怀中缩,他手掌克制抵在二人之间,楚昭昭截细腰便软软靠在他手中,脸一转撞进他手里。
丝缕暗香自衣襟领口散出,晏乌神色自然捂住她的嘴。
指腹逾矩压在唇上,那么丁点大的脸挤在他掌心,腮肉被捏得柔软。
她越挣扎,身子越往他怀里挤。脊背紧贴着他胸膛,唇便摩挲在他掌心间,只用两指就能撬开她的嘴,挤进去探探她喉口是否也这般紧涩。
晏乌身上清淡味道压在鼻尖,浸得楚昭昭脸发烫。整个人好似被圈起来,她又想着要先忍着保持安静偷听,反把自已气得毛茸茸脑袋要冒烟。
两颗犬齿毫不留情咬住他解气,却因齿间力气不大,反像呲牙咧嘴的猫儿炸起浑身的猫恐吓敌人,温热呼吸尽数落在人掌心。
晏乌指尖在她脸颊软肉上点点,好像是顺她心意让她专心听声音,眉眼间又偏存着旁观她挣扎无措的恶念。
知遥在门口茫然不知殿下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镇北将军之子李建安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模样俊朗,只还带着些少年人的青涩。
他解问旁人:“你说母亲为何总要我出来转转,昨日还叮嘱我小心出事今日又把我轰出来了。这城坊我都转了多少次了,有什么好转的?”
小厮恭敬:“景一如既往,人与花却总是瞬息万变,各有不同的。”
李建安眨了下眼,说些什么,没听懂。
掌柜躬身出来迎接,笑道:“不知小将军到访,有失远迎。铺子刚上了批上好的端砚古墨,大家真迹山水墨图,更有书法大家碑刻拓本,小将军可要看看?”
李建安眉头一皱。他连书院中最简单的抄书都是命令下人做的,什么古墨诗画,他不感兴趣。李建安摆摆手,让掌柜把他们店里最好的蛐蛐拿出来。
好标准的不学无术的笨蛋。楚昭昭眨下眼,听李建安斗蛐蛐,少年人嗓音从不遮掩:“算了,还是带些什么书画回去吧。长姐欢喜那些东西,小爷我瞧她日日去找宣王府的什么姐姐妹妹赏画。”
“那个宣王府的小姐似乎很中意你们这的画,回回都喜欢。”
“那些东西有什么意思”李建安指骨敲敲精致小笼,问里头的蛐蛐,“对吧大将军。”
镇北将军府的小厮欲言又止。小将军叫蛐蛐大将军,这岂不是都乱了,回去后要是被夫人听见,小将军又该挨板子满府窜了。
眼见着人都走了,楚昭昭脸缩在晏乌掌心憋的不行,拍拍晏乌。
晏乌舌尖顶了下腮。
手心下的人蜷缩着,轻薄矜贵裙衫都皱巴巴缩在一块,余剩憋得泛红的眼尾仰视着他,眼睫簌簌日光便落进瞳仁之中。
她咬人的力气都没了,更不知她腰间细软盈柔挤在晏乌五指之间。
又是令他心生古怪的软。她两瓣唇软的不可思议,挤进来的身子在他怀里胡乱蹭。
晏乌手掌漫不经心停了瞬,才松开她。
楚昭昭大口无声喘着气,挣扎过的唇瓣磨得软红,恶狠狠揉了把脸从他怀里爬出来,踹了晏乌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