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机滴滴滴个不停,拿起来一看是姜父的电话。
姜岁没接,那边又弹来几条短信。
【明天回家一趟】
【钟湛的事先不提,我们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父的话还算温和,姜岁不禁感到意外。
难道是因为她已经跟别人结婚,他们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愿意静下来倾听她的想法了吗?
姜岁回了条“好”,然后抬头去看时间。
谈斯言居然洗了快一个多小时了。
他没事吧?
虽然晚餐时闹得不太愉快,但他毕竟是病人,似乎还发烧了……
犹豫好一会儿,姜岁还是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门,“谈先生,你好了吗?”
“谈先生?”
几声之后里面都无人回应,姜岁意识到他很可能晕倒在里面,拍门的动作都变大了。
下一秒,浴室门嘭地被拉开。
穿着丝质睡袍的谈斯言站在那里,身上还携着浴室里带出的雾气,墨发湿润,眼神恹恹,看起来很不好接近。
“你又想做什么?”他沙哑着嗓音,面容苍白得过分,眉峰也拧得很紧。
视线不小心对上他半露的蜜色胸膛,姜岁耳热地退后一步,“我、我还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
谈斯言太阳穴隐隐作痛,腹部伤口也在散发着不适感,整个人的气场已经低沉到极点。
偏偏姜岁现在撞上来,仿佛又在刻意接近他。
让他仅存的耐性直接归零。
他忽的伸手扣住姜岁的手臂,猛然一拽,将她反按在墙壁上,幽沉的墨眸讥嘲地看着她。
“你想说这次也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担心我?”
姜岁后脑勺里忽然炸开一种不好的预感。
“谈、谈先生……”
“你怕什么?”谈斯言修长的手指掐住她下巴,低声冷笑:“你不就是希望我这么对你么?满足你怎么样?”
话落,不等姜岁挣脱他的桎梏,她面前忽然落下一层阴影。
一抹炙热的柔软落在她唇上,携着极强的破坏欲,重重咬在她的下唇,强势侵入。
如同疾风骤雨,密集地索取姜岁的呼吸,却又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只是为了惩戒。
他的唇滚烫得不像话,和她温凉的体温形成对比。
被岩浆吞噬的感觉也就越发明显。
姜岁吃痛地攥紧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可面前的男人就如同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