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言才不会给她做准备的时间。
他本就洁癖,躺了两天不换衣服已经是极限了。
若不是忍受不了别人碰他,也不会让姜岁来。
“怎么,还要我去请你?”看她傻站在那里不动,谈斯言淡声催促。
“不、不用……”
姜岁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进浴室打了盆温水出来。
“谈先生,我帮你脱衣服?”
她嗓音里带着努力克制的紧张,谈斯言只当没发觉,“嗯。”
姜岁抿着唇走到病床边,先去解他上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三颗……
越往下姜岁的耳根就越热,指尖微微发抖。
也不是没看过谈斯言的上半身,前段时间给他换药的时候天天看。
可解他的纽扣,还是第一次。
总觉得这个举动有种莫名暧昧的意味。
看着他上身精壮流畅的线条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尤其是往下那八块极具力量与美感的腹肌,姜岁眼睛都不敢正面看他了。
“我、我开始了。”
“嗯。”谈斯言懒声应道,疏淡的眉眼带着几分倦意。
姜岁咬着唇,尽量避开他的伤处,动作轻柔地擦拭他的肩膀、胸膛,还有手臂。
她来来回回都是擦那几个地方,谈斯言察觉到什么,轻嗤道:“姜岁,我下面是被你吃了吗?你碰都不碰一下?”
他说的下面,指的是胸膛往下的腹部。
可听在姜岁耳里,这无异于是在耍流氓。
“谈先生!”
她“啪”地把毛巾砸他左手上,整张脸蛋红得几欲滴血,“我能帮你擦身就不错了,你能不能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影响我?!”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谈斯言被她砸得微微一怔。
从她的话中听出什么,墨发下的耳尖泛起抹薄红,可面上丝毫不显,十分淡定。
“怎么,难道不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才会被影响?”
他的确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不满她敷衍的做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