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入医院,那种恐惧失去造成的麻痹感,才彻底褪去。
岑越白看着姜岁苍白带伤的脸蛋,想伸手帮她拭去冷汗,却又害怕唐突她,握紧拳头。
“岁岁你还好吗?”看姜岁不说话,阮绵绵忧心忡忡地问,“医生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是不是还觉得很晕?”
不止脑震荡,她腹部也有淤青,脸颊那道划伤再晚点处理就要感染留疤了。
姜岁轻轻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她早就分不清是身体更疼,还是心更疼了。
或者说已经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跟我逞强!”阮绵绵哭得稀里哗啦,“我去找医生过来!”
很快医生过来,检查完以后问姜岁:“姜小姐现在有反胃想吐的感觉吗?”
姜岁摇头。
“你现在需要卧床静养,尽量不要走动,过两天我再来看看您恢复得如何。”
“谢谢医生。”
医生离开后,警方的人走进病房,按例问了姜岁一些问题。
当问到绑匪是谁时,姜岁沉默了好一阵。
“我只亲眼见到过四个人,有没有其他人并不是很清楚。”
分别是来找她的那两个保镖,还有宋凝,以及同样被关起来的那个绑匪。
她没有提到谈斯言,倒不是心软想袒护他。
而是她那天并没有真切地看见他的脸,只凭声音和气味,真的就能断定那个人是谈斯言吗?
因着这个疑虑,姜岁隐瞒了这层。
“姜小姐,他们绑架你的原因,请问你知道吗?”警方又问。
姜岁点点头,轻声道:“知道,这要追溯到我上次遭到绑架的事情……”
警方没想到这一桩绑架案后面,竟然还牵扯到了另一件绑架案上。
而且姜岁还是两次的受害者。
性质一下就不同了。
“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尽全力调整整件事的完整经过,请你静候消息。”
“谢谢。”
警方走后,阮绵绵和岑越白回到病房里,一个给她削苹果,一个把桌子拉出来,摆上饭菜。
“你昏迷一天一夜了,先喝点热汤缓缓,再吃东西。”岑越白温声道,“还是你有别的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姜岁忙说:“这些就够了,谢谢越白哥。”
阮绵绵举着苹果问她,“岁岁我给你削成块哦,这样比较方便入嘴,你的脸就不……”
话没说完,她就被岑越白推了下。
阮绵绵懊恼地咬住嘴,她真是笨,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姜岁淡然一笑,“你们不用这么小心,我没那么脆弱的。可以把镜子拿给我吗?”
宋凝划那一下很重,她当时就疼得不行,也猜到一定会留下很难看的伤痕。
阮绵绵犹豫地把镜子给她,“岁岁你别难过,医生说伤口处理及时,会慢慢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