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穿衣服的动作一卡,想起昨晚被欺负到不停求饶却被视若无睹的画面,脸颊发烫牙根痒痒,想也不想地否认:
“不怎么样!如果他是个厨子,厨艺水平我最多给他两颗半星,还没及格那种!我能满意才有鬼了!”
厨子不看脸,所以颜值和身材统统不纳入打分评定行列。
技术方面黑掉了几颗星,就只有姜岁自己心里清楚。
阮绵绵了解她,一听就知道她在口是心非,在那边笑出了鹅叫。
姜岁听得有点羞恼,系好背扣站起来去拿桌上的手机,一转身却看见斜倚在门口的颀长身影,瞳孔实时发生地震。
她手腕一抖,手机跟着掉在了地毯上。
谈斯言双手抱胸站在那里,一袭白衬衣黑西裤,领口松散地半敞,露出两抹性感好看的锁骨。
整个人看上去闲适散漫,居家无害。
——当然是在听到姜岁那句话之前。
姜岁在他愈发危险的目光下想要跳窗而逃的心都有了,抓着上衣挡住自己,脸颊红到快要滴血。
“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还要站在那里盯着我换衣服?你是变态吗?”她又慌又心虚,舌头差点打结。
谈斯言凉凉一呵,“你的衣服都是我脱的,我看你穿上怎么了?”
“你……”
“我的厨艺水平只有两颗星,嗯?”
“不……”
“需不需要我帮你回想下,你昨晚是怎么哭着跟我求饶的?”
阮绵绵在电话那边听到他们的对话,脸红激动到差点尖叫,这是什么涩涩现场是她不付费就可以听的吗!
搞快点她可以!
然后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
阮绵绵被最后那一声“嘭”的奇怪声音吓到,联想到什么直接发出狼嚎。
她家宝贝看来今天也不会出现了。
被爱做着的人就是不一样。
姜岁并不知道自己的好闺蜜是怎么进行不健康脑补的,如果知道,她一定会告诉她想多了。
就算体力超标如谈斯言,也不可能在酣战一整夜后还能把她怎么着。
不过她这张欠欠的嘴倒是替她付出了代价——被亲肿了。
洗漱完毕,姜岁坐在桌子前面开始吃延迟午餐。
谈斯言在她对面用平板审阅一些工作邮件,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银色细框眼镜,挡去了眉眼间惯有的锐利。
破坏这份和谐的,是他下巴上一枚小巧的红色咬痕。
是昨晚姜岁气急败坏之下用力咬上去的。
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一看……
姜岁心虚地啃了口小番茄,问他:“谈斯言,你今天还有工作吗?”
“嗯。”谈斯言眼也没抬地回答她,“一小时后要去科技基地视察,五点还有个会议。”
“那我帮你的下巴这里……嗯,补点粉?”姜岁指着的伤口,“我昨晚咬的有点重了。”
谈斯言终于抬眼朝她看过来,神情似笑非笑,“你也知道自己昨晚咬得很重?”
“咬”这个字,他的音节拖得格外长,蕴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含义。
姜岁痛恨自己居然听懂了,脸颊爆红,手心发麻,险些握不住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