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他连自己洁癖的本能都可以克服。
那她又算什么呢?
“如果我和这条领带之间——”姜岁嗓子发堵,想也没想地抓住了谈斯言的手臂,“你只能选其中一个呢?”
她和他的初恋送的礼物之间,她很好奇,他究竟会选谁。
依照这些天的相处来看,姜岁并不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是毫无份量的。
更何况,只是一条领带而已。
是啊,只是一条领带而已。
姜岁眼睁睁看着他拿起那条领带,拍了拍上面的灰,随后朝她扫来极为冷淡复杂的一眼。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这样有意思么?”
礼物是她送的,她要收回也就罢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扔掉。
如果不是刚才触碰到她的体温正常,谈斯言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发烧了在说胡话。
但此刻他并不想再惯着她了。
谈斯言拿着那条领带离开走廊,肉眼可见地动了火气。
姜岁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脚下的地板,光洁到甚至能倒映出她此刻失魂落魄的表情。
她貌似,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她以为的地位,实际上还不如一条领带在他心目中占据的分量要多。
原来这才是宠物真正该有的待遇。
高兴时疼你宠你,不高兴了……弃如敝屣。
夜深人静,姜岁没回主卧睡,谈斯言也没有去找她,冷着脸去衣帽间拿衣服。
谁知却看见梳妆台上放着个打开的藏蓝色锦盒。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腕表,银色的表带,黑蓝相间的表盘,指针流动着隐约的光彩,低调又不失奢华。
旁边的卡纸上写着“给言言的礼物”。
谈斯言冷峻的面庞上浮起一丝波动,他敛眸看着这只腕表,忽的想起什么。
如果这才是姜岁给他准备的礼物,那条领带又是什么?
还有她那句“谁让你乱戴别人领带的”。
那个“别人”,指的大概是她真正想送的对象。
裴云声么?
谈斯言眼底弥生出的波澜顷刻间消散,化为堪比冰山底部还要深幽的冷意和讥讽。
难怪她那么着急,生拉硬拽都要他把领带取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怎么,她觉得他戴过的东西很脏,配不上她的云声哥哥么?
谈斯言低冷地笑了声,没再看桌上的腕表一眼,迈开长腿从这里出去,把那条领带丢进垃圾桶里。
一夜过去。
昨晚和两小只挤一张床睡的姜岁起晚了,倒不是因为床太小不舒服,而是心里有事才睡不好。
她的洗漱用品都在主卧,早上还是得回隔壁去。
一进门碰上拎着外套出来的谈斯言,她脚步一顿,然后闷不吭声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姜岁。”谈斯言淡冷地叫住了她。
不知怎的,他过于冷漠的语气让姜岁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预感成真。
“你不是不愿意当我的未婚妻,想解除婚约么?我现在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清楚。”
【提前祝各位小可爱端午节安康,今天想早点休息,明天有空的话再补回来,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