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斯言……”姜岁的嗓音逐渐发慌,纤指用力抓挠他垂放在自己腰侧固定的手臂,想让他停下来。
他却置若罔闻,只一味地攻占早就盯上的目标。
姜岁呜咽一声侧过头,纤长的天鹅颈覆着层靡丽的粉,脑袋里空茫茫一片,由于看不见反而放大了其他感官。
凝聚在一个点上的刺激,远比分散开来要磨人。
裙摆和布料接触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海面上水声暧昧地交促黏连,啪嗒哗啦无休无止,占据了姜岁最敏感那根神经。
似乎又有鲸鱼出水,海面被拍打出激荡的波纹,时不时地跃出海面,把涌起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推高。
最后喷出一道强有力的气流,水雾徐徐下落。
姜岁眼尾沾湿了水珠,欲落不落地挂在上面,鼻尖通红的模样惹人怜爱,又让人生出更多的破坏欲。
谈斯言抬起手背,漆黑冷厉的眼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然后手背拭过湿润靡艳的薄唇。
姜岁脑袋嗡地一声就炸了,微张喘气的红唇终于闭上,双腿不住地发抖。
“你、你等等……”
“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
谈斯言对她的话丝毫不为所动,掌住她的腰肢把她拖到跟前来,透着不再掩饰的强势和侵占欲。
“惹我不高兴前,你就该想到会这样。”
“躲什么,不是让我去找女人么?”
姜岁想反驳“我没让你找我”,然而才开个头,后面的话尽数消弭在了他狠戾纠缠的吻里,好似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吞入腹。
她的意识越来越微弱,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迷迷糊糊听到谈斯言在耳边问:
“你自己说,要还是不要。”
问得倒是温柔尊重,可动作上丝毫没有给她说不的权利。
姜岁咬住他的虎口,红彤彤的眼尾渗出难耐的泪珠,到了这一步也不肯向他示弱,“你有本事别要!”
谈斯言意味深长地哼笑出声,扣着她的腰肢往上抬,将她往怀里揽紧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在最后霞光褪去,夜幕来临前,热气球开始下降。
姜岁腿根都在打颤,硬是拍开了谈斯言虚搂着自己的手,憋着气说:“不要你假好心,走开点!”
刚刚在上面不做人,现在装什么绅士!
带她看个风景就要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早知道说什么她都不会跟着他上去。
这种浪漫的搭载工具和风景前提下,是为了让他精虫上脑做那种事的吗?!
谈斯言舌尖轻抵上颚,瞥了眼通红的手背,俊美深刻的面庞上没有一丝不满,慢悠悠地上前把她打横抱起。
不顾她的抗议和挣扎,径直走向草坪前面的联排别墅。
三楼卧室,姜岁像只鱼儿被扔进了浴缸里。
还是没有鳞片的鱼。
“我自己来!我又不是没手你老是趁机占我便宜!”
“你要发泄别在我身上发泄,我受够你了我要回去!”
“你是不是想把我囚禁在这里?!”
这条色厉内荏的鱼儿实在没什么威胁性,眼里凝聚出薄薄的水雾,看着更让人想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