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钓鱼?”
姜岁挠挠脸颊,“我大学的时候我在钓鱼场兼职过一段时间,会一点。”
然后谈斯言就发现这家伙会的东西还不少。
鱼饵次次不空,进个林子都能捧一把野苹果、薅几把野菜回来,还知道用放大镜取火。
能干到几乎不需要他做什么。
坐在轮椅上的谈大总裁沉思片刻,随后回到一楼客厅里,用她方才生的火把壁炉给烧起来,这样等天黑下来屋子里能亮堂些。
在壁炉旁边支一口锅,还能用她刚钓上来的鱼熬煮一锅汤。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木屋里的光线渐渐被最后一点夕阳余晖带走,淅沥沥的夜雨不期而至。
壁炉前面的小锅里散发出了浓郁的鱼汤香气,姜岁看差不多了,把切好的野菜倒进锅里,稍微一搅拌就鲜到不行了。
“谈斯言,过来吃饭。”姜岁把装了鱼汤的碗放到木桌上,对着正在窗边观察什么的谈斯言道。
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眉眼微微发沉。
“怎么了?是不是联系上程特助了?”姜岁疑惑地问。
“不是。”谈斯言指尖轻扣着轮椅扶手,低声道:“感觉有点奇怪。”
“什么古怪?”
“从这栋房子荒废这么长时间来看,很少有人会光顾这种深山老林,更不会轻易在这里停留。”谈斯言若有所思,“可我刚才看到窗边出现了人的脚印,上面的泥土还很新。”
姜岁莫名听得心里发毛,“那不就是说……”
谈斯言的脸部轮廓在烛光下忽明忽暗,“我们离开房子的时候,有人曾在这里徘徊过。”
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屋外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叩,叩叩。
敲门声伴随着隐约的雷声,在这片与外界隔绝开的山林里显得尤为骇人。
他们不应声,外面的敲门声也没停,就那么不疾不徐地一直响,简直不像是人敲出来的。
姜岁心脏狂跳,忍不住咽口水,“对、对方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也许跟我们一样想在这里躲一躲?”
“不好说。”谈斯言抬手握住她凉丝丝的小手,一如既往地淡定,“我手里有枪,就算对方是坏人,也应该他怕我们。”
说的有道理。
姜岁被这个强大的理由安抚到,恐惧的心理也就不那么重了。
“去开门吧。”谈斯言又道,“对方这么敲下去,我们不开门大概是不会罢休的。”
“好。”姜岁暗自捏紧手心,除非外面的不是人,不然他们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她推着谈斯言的轮椅往门口去,然后在玄关那里停下来,她自己走上前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黑黢黢的夜幕瞬时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将站在门口那道全身包裹在黑衣里面的身影给照亮。
他浑身是水,头上的黑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什么模样,只有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有客人啊。”
在这种雷雨交加的黑夜里,诡异到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