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医生顿时肃然起敬,用词也更加严谨:“报告将军,真的很像。”
“根据我长达三十年的职业生涯做出判断,这位小姐细看之下起码有七成像您,具体不在五官,而是她的骨相。”
他以前是做法医的,看重的都是内在东西,眼光很毒辣。
这也是姜岁的容貌乍一看之下和风霄不怎么像,医生却能透过现象看穿本质的主要原因。
而瓶瓶,依据的是感觉。
“是吗。”风霄的声音忽然间沙哑了很多,胸腔里那颗死寂已久的心,重重一跳。
不管他怎么看,也无法从姜岁模糊一团的面容里看出什么端倪。
真的会是这个孩子吗?
风霄从不做任何无意义的假设,前面几十年失望够了,如今再怎么样也不会太激动。
或许这又是一个巧合罢了。
过去那些年,类似的巧合还少么?
谁也不知道表面看起来不在乎的风将军,转头派人把那两名歹徒提了过来,亲自审问。
两个歹徒手脚都中了弹,被军区来的人捆缚在地,身体动弹不得。
当看到那张曾经在国家新闻上常见的面孔,出现在这个小小的暗室里,两个歹徒的脸色倏地变了。
他们对视一眼,刚想咬碎嘴里的毒药自尽,结果就被风霄事先吩咐过的军人徒手卸掉了下巴。
“牙齿藏毒,来头还不小啊。”风霄漫不经心地叩动轮椅上的扶手,语气平静又不失气势:“我赶时间,你们如果不想身上哪个部件再被卸下来,最好老实一点。”
“我这*个人,一般很讲道理。”
两个歹徒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满溢出来。
上来就卸了他们的下巴防止自杀,你妈的哪里讲道理了?!
不到半小时,两个歹徒就承受不住全都招了。
这次抢劫并不是他们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针对的目标也不是金钱,而是那个叫姜岁的女人。
他们的雇主是个外国人,在他们之前,还有多个雇佣兵接到类似的任务,来S国对姜岁下手。
只要不弄死她,留着口气,随他们怎么操作。
他们没有和雇主直接见面,隔着车窗说过几句话,对方是位E国语流利的绅士。
外国人,事情变得有些麻烦了。
风霄错开眼,吩咐自己的下属:“查查边境佣兵团和姜岁有关的任务记录,顺藤摸瓜查他们背后的雇主,必要时可以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
下属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是,将军。”
从暗室出来,风霄紧皱的眉峰就一直没松开过。
跟在他身后的副将低声问:“将军,这件事是否和上次边境动乱的大事件有关?我见您似乎抱有某种疑虑,或许我能为您分忧。”
风霄摇头,“不,和这无关,是我的私事。”
他只是在想,姜岁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会被挂在悬赏名单上,接连不断地遭到暗杀。
换了旁人也许早崩溃了,她倒还是乐乐呵呵的,看不出半点阴霾。
甚至在被歹徒砸头威胁到生命的时候,还懂得配合他的狙击角度,寻找恰当的机会求生。
这份聪慧和机敏,以及过人的胆识,即便她不是风霄的亲生女儿,他也会对她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