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大概是想装个逼,被我说破有些尴尬的甩了甩头发,从身后拿出一个纯白色的盒子递给我,我问他是什么,他让我自己看!
结果盒子一打开就是那件我一直省吃俭用想买的礼服,我惊得合不拢嘴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小师父看了眼窝在床上的猫王还给我一个迷之微笑,我勒个去,难道是猫王通风报信的?
然后我就很悲愤的说,你特么要送不早点送,害我白白走了几个月的路,小腿都壮硕了一圈!
于是我就挥挥小手和小师父告别,去征战美帝国主义了!
我在等飞机的时候,一直盯着机场那巨大的时刻表发呆,上面显示6月份,李兆和她会在这个月完婚吧?
“咣当”
一声,我手上的水杯滚落在地,水杯一直滑落到远处,我跟着一路小跑却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很像小尾巴,我急急忙忙跑上去,那个女人回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才发觉认错人了!
这个死娘们已经消失在我生活中很久了,还果真忍心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也许当时的她真的被生活摧残得体无完肤,才会如此决绝,不和原来的人联系,不想起原来的事!
可此时此刻我却忽然很想她,我甚至好笑的想着,要是她现在在我身边,一定会说:“劳资陪你去把那个臭娘们打了!
看他敢不敢结婚!”
这样想着,我不禁露出浅笑。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随即把我的水杯递给我,回头一看,我们两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杨丝欣吗?后来我才想起当初许子岩回国后,我们曾见过一面,当时那个乔梦夕就有意拿她酸我,说她和法国造型师创办了自己的品牌,但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真能在法国碰到她!
一问之下,巧了,她和我去同个地方,难得遇上老校友相伴不甚唏嘘,一路聊了很多,不过杨丝欣很识趣的避开了个人问题。
光谱奖当天,我把那条白色的裙子套在身上,一大早杨丝欣就来找我,让我陪她去花市,她说下午要去看个前辈,想插束花送给人家,在法国待久的人大概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扎在花堆里,搞得我现在都有点花粉过敏,又不好意思不去。
于是就陪这位杨大小姐逛花市,别说美利坚的室内花市还挺大的,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日子,人贼多,那粉香粉香的味道害得我喷嚏直打,干脆用个纱巾把自己的脑袋一扎,跟特么印度阿三一样!
后来这位杨大小姐看中了一家店,便开始挑选花朵准备亲手插一盆花送人,而我则实在待不下去四处逛逛。
后来驻足在一片仙人掌区域,我便蹲下身子,用手触碰那些尖尖的刺,想到很久以前李兆送我的那盆仙人掌,如今早死了,我寻思着要不要回法国后再买一盆养着,又想到猫王万一好奇吃上去怎么办,想着想着,自己居然想乐了。
与此同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用中文说:“之前这个顶棚采用白色,为了美观,但遮阳效果并不好,喜阴的植物得不到很好的生长,喜阳的又吸收不充分,我们过来后进行过一次改造,现在这个室内花卉都是今年才重新分布过的。”
随后我便听到另一个声音:“外面那片呢?”
等等!
!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我“哗”
得立起身猛然回头,大约两米的距离,站着几个男人,明明他的样子已经在我脑中模糊,可偏就是那个背影,让我的心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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