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过来找你的。。。。。。”徐阶低哑着嗓音开口。
然而卢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的犹豫和等待让我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就连外面那些漫天飞的流言都是真的。”
“我相信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可是。。。。。。”她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继续道:“我永远也无法接受与别人共侍一夫,尤其那个人还是宁玉乔。”
“我最终是会嫁给你的,但是你该明白的,我的人嫁给你,和我的心嫁给你,那是不一样的。”
“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未来的国之储君,你可以纳无数人,可我。。。。。。她目光坚定,“也有我的选择。”
徐阶在她的一字一句里,只觉得心惊肉跳,他觉得心口像是有只大手在紧紧攥着一样,喉间发紧,喘不上气来。
“阿月,我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我。。。。。。。”
他语无伦次,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却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卢月看着她,最后缓缓合上了房门,“你回去吧。”
徐阶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在自己的眼前被关上,他想伸手去阻止,可是浑身像是僵住了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那扇门犹如天堑一般隔绝着两人。
屋内卢月缓缓顺着门滑了下去,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头仰起来,靠在门上,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屋外的徐阶,声音着急又紧张。
“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可是那真的不是我自己的本意,我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当时他没喝几杯,头就有些昏,想要出去醒酒,可是没走两步,头就越来越沉了,便想着先找个无人的偏殿,稍微休息一回儿的。
可是等到他醒来之后,却发现身边躺着宁玉乔,他们两人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紧接着就被找来的宫人当场撞见了。
这两日他也很乱,事情发生的很莫名。他后来派人去查了,可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皇后对此事乐见其成,甚至频频提出,现在就纳了宁玉乔进府去,若非徐阶坚持不肯,只怕现在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
“一开始是母后不让我出宫门,后来等我可以出来的时候,我又不敢见你,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怪我,我认了。”他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晚间的风凉凉吹过,徐阶忽然哽咽着朝着屋内哀求,“阿月,我自知没有脸求你原谅我,但是我只求你,不要就此不理我了,好不好,我很怕。。。。。。”
“怕你再也不要我了。”
那一瞬间,屋内屋外两个人都忍不住泪水决堤。
过了许久,徐阶才听到屋内传出了卢月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你,总之我心里很乱,只要一想到你跟宁玉乔。。。。。。,我的心里就很难受。”
徐阶听她这样说,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
“你走吧,先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半响徐阶听到她这样说。
空气很安静,可是他并没有走,而是在地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一个坐在门外,一个坐在门内,坐了一整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