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管他呢,左右和咱们没关系。”
……
贾琏将薛虹引向自已院子的正厅,二人正说笑着,忽然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好畜生,给我站住!!”
贾琏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显然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就在下一刻,一道浑身裹着艳红袍箭袖和大红猩猩毡盘金彩绣石青妆缎沿边的排穗褂?的身影,从一道月牙门中闪了出来。
“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这孽根祸胎,色鬼投胎的混账,让你读尚书你居然在制胭脂,给我站住!!”
后面是一位形容端方伟岸的中年男子举着棒子正在追前面那个穿的和人参娃娃一样的少年。
不用说了,这两句台词一出来,薛虹就知道面前这两位是谁了,贾宝玉和贾政嘛!
不过这贾政……和自已想的不太一样啊?
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獭背银带。
穿一对磕爪头朝样皂靴。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长短身材。
这形象,怎么看他也不像文官呐!整个张飞第二啊!也就是白净了些,五官精致了些。
下一秒,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的棒子,在贾政手里硬生生被打在地上震断了。
看的薛虹那是瞠目结舌,这、这是亲儿子???还是说贾宝玉天赋异禀,这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还有贾政,你有这力气,学鸡毛文啊!从军接掌家里的军队人脉不好吗?
多了不敢说,这贾政没练都这么猛了,要是从小练习,少说也得是一员猛将!
薛虹看了看站在旁边已经愣住了贾琏,那眼神仿佛在说:贵府欢迎方式挺特殊啊?
下一秒贾琏反应了过来,无奈的告罪一生:“薛兄弟见谅,稍后再说。”
一边说着贾琏一边一个箭步冲上去,喊住了贾政:“老爷,有客来访,且先饶了宝玉吧。”
贾政闻言回头看去,只见一青年站在门口,正看着自已。
贾政自诩为端方君子,这会被外人,还是一个小辈看到自已发火的样子,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的。
贾政扔掉手里的棒子狠狠的瞪了贾宝玉一眼:“这顿打暂且记下,再让我发现你玩物丧志,仔细你的皮。”
教训过贾宝玉后,贾政这才回过头来,偷偷把腰带往上提了提,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与刚才虎目圆睁判若两人:“嗯,琏儿,这位是你的朋友?”
贾大人,您在四川留过学是吗?包变脸的啊!
“回老爷,此乃林姑父的弟子,薛虹薛兄弟。”
贾政一听眼睛立刻一亮,而后又看到了薛虹身上的青袍和头顶的方巾:“想不到妹夫居然收了弟子,着青衫戴方巾,可是已有了功名?”
“回大人,晚生蒙座师赏识,方才得了个举人功名。”
贾政看着薛虹清雅俊逸的模样,以及身上那股子温文尔雅的气度,恍惚间就又想起来了自已的长子。
自已的长子相貌也是俊郎出色,同样也是腹有诗书,可惜……
一回头,贾政又看到了一旁躲在贾琏身后吓的和鹌鹑一样的贾宝玉,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假如能用贾宝玉的命去换贾珠的命,贾政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也许是想到了自已那亡故的长子,贾政的态度异常柔和:“既然是如海的弟子,那便是自家人,走吧,随我来。”
走出两步后贾政猛然回头,对着贾宝玉怒目而视:“孽障,你也过来,为父要考校你的学问,倘若不能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