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弗踢掉酒杯,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不哭,孤抱你。”
“孤抱了就不会松开了。”
许澄宁搂着他的腰,脸往他怀里钻,像猫一样拱了拱。
“你得像跟着你夫子一样,以后一直跟着孤。”
许澄宁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抹泪,低低嗯了一声。
两人在窗前相拥,夜风微凉,秦弗怀里却很暖,两种感觉交合在一起,很舒服。
许澄宁醉意上头,变成了困意,不多时昏昏睡了过去。
秦弗怀里抱着她,单手拎着酒坛,仰头灌酒,怕酒浇到她身上,就用手掌盖住她,自己拧过头去喝。
两坛下肚,他也倒了。
浑身暖洋洋的,好像置身一片温软的花海。
睁开眼睛时,看到一片刺目的白光,恍惚春光融融,白日当空,一只高大的白玉酒卮立在眼前,玉质通透细腻,摸起来滑滑软软的,手感极好。
他酒没喝够,懒洋洋的,想要再喝几口。
刚上前,酒卮居然动了,像个人一样跑起来离他越来越远。
他在后面追,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抓住了酒卮,一把抱住。
酒卮不动了,他上下摸索,找不到流口在哪儿,转来转去地看,终于找到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唇口。
他含住,吮吸几下,又停下来,咂了咂嘴。
梨花白,怎么有甜味?
不确定,再尝尝。
许澄宁梦见了书院那只叫黄梨的黄毛猫儿,一见她就要讨吃的,讨不到吃的,就凶巴巴地拱她。
她被拱得往后仰倒,黄梨放肆地跳到她身上来,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