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饼是圆的,被秦弗一口咬成个月牙形,这个牙印,一看就不是她能咬出来的。
她一口把糕饼塞进了嘴里,这时,官兵破门而入。
进门只看到一个年少书生独自一人在屋里,边看书边喝粥。
许澄宁露出惊讶的神色:“官爷有何贵干?”
领头人不说话,一挥手,其余人拔出刀,铿铿锵锵地在屋里各个角落挥舞,翻箱倒柜地搜查。
“头,搜出了这个。”
一个衙役翻出细布和金疮药,捧到领头人跟前。
领头人打开金疮药闻了闻,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了许澄宁身上。
他低下头,举着手里的药瓶子,问:“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许澄宁很镇定地放下勺子,把右手袖子挽了起来,只见洁白的小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横亘其上。
“三天前,我在长吟街上遇到了一伙穷凶极恶的贼人,受了点伤,还是谢指挥使救了我,官爷不信,大可往城卫所去打听打听。”
领头人盯看了她半天,语气阴冷道:“牢里逃了个囚犯,有人看见他逃到了这里,窝藏罪犯,视为同罪。”
许澄宁把碗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
“官爷既然知道有罪,缘何以为我会知罪犯罪?我乃新科进士,看起来像很蠢?”
衙役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
领头人笑了笑:“叨扰了。”
他一挥手,人瞬间撤得干干净净。
许澄宁不动如山,继续喝她的粥,小一刻钟,她收拾了碗筷,推门出去,看到领头人还站在外面。
“哟,官爷还没走呢。”
许澄宁含笑,领头人眯着眼看她,许久才道:“这就走了。”
“慢着。”
许澄宁叫住他,往前走了几步,问道:“我家位处青石巷第十一间,不前亦不后,官爷何故谁家都不去,直接上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