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弗是带了人马过来的,所以许澄宁得跟乌珊蒙丽解释清楚。
“他是来接我回去的,你不用担心。”
乌珊蒙丽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了又转,拉过许澄宁悄悄地问:“这是你夫君吧?”
“咳咳咳。。。。。。”
许澄宁猝不及防被她问住,好一阵咳,然后连拍乌珊蒙丽几下:“别胡说,别胡说!”
秦弗听不懂她们的对话,但隐约能猜中她们在说什么,便无声把脸别过去,露出了笑意。
“你越打我越觉得我猜对了。”乌珊蒙丽嘻嘻哈哈道,“我看你们两个长得挺相配的。”
汉人看多了,她总算也能分出男女的区别了,汉人男子虽然比草原男子看起来瘦一些,但也自有英气与刚毅,而不是像许澄宁这样柔柔弱弱,纯是个女孩子。
当初她闹那一场婚礼,纯粹是个笑话,不过也幸而有这场笑话,她才能大仇得报。
“你们要走了,我给你们准备一场饯行晚宴,吃过了再走。”
晚上乌珊蒙丽命人搬出酒肉,设了一场丰盛的宴席款待了他们,篝火燎燃中,乌珊蒙丽边喝酒边抱着许澄宁哭。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要做这么大的事,担这么大的责任,明明我只想跑马射箭,没心没肺地过日子啊,我不想这样的,我好想阿爹他们活过来,呜呜呜。。。。。。”
许澄宁对此深有体会,也不由悲从中来,抱着酒哭得稀里糊涂。
她也多少次不愿再去想燕先生对她说的“天下女子”、“大道持公”,多希望自己只是个无忧无虑安心享福的少女,没出息地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等我。。。。。。等我把事情做完了,我要一睡睡十年,谁也别拦我!嗝!”她醉醺醺地说道。
乌珊蒙丽也醉醺醺的:“小宁子你别走好不好?我好舍不得你啊。。。。。。”
“乌珊蒙丽,我跟你不一样,我还有可能歇息,你当了王,就要忙一辈子了,我比你好,嘿嘿。。。。。。”
“许澄宁,你叫我阿娘,我把王位传给你。。。。。。”
两人一人说大魏官话,一人说乌丹语,偏偏你一句我一句还能聊得下来,最后搂在一处大哭,谁劝都不松手。
秦弗跟塔朗一起,分别把两人扯开。
许澄宁被秦弗抱在怀里,龟缩成一团,不停往他身上抹眼泪,抽抽噎噎。
“我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