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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找谢淮深就算了,还不带保镖,一点也不把他的嘱咐当一回事。
立刻买明天的票回去把人揍一顿!
祝漾将脸埋在床单上,呜咽了两声,又觉得通不了气,这才偏了偏头,露出侧脸。
原本藏脸的被单上都有了水痕,余下的湿润沾在祝漾眼角,鸦羽都湿漉漉的黏成一绺。
“还要杀我,真无情!”
“我给你把钱挣回来不行吗?”
“目前不就三十个亿嘛。”
祝漾思考着以自己如今的薪资,赚够三十个亿要多久。
他还得考虑没了纪沉暄的扶持,以及后续的亏损。
越想越觉得不现实。
他这辈子肯定是赚不够三十个亿的。
烦闷的又想把自己捂死算了。
祝漾猛地意识到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
自己被监视了,那谢淮深一定也能听到他和纪沉暄……
“傻逼!”
“恶心!”
想想都遍体生寒,真想怒骂谢淮深三万字,不,是怒捅谢淮深三万刀,以泄心头之恨。
祝漾没了睡意,就从被窝里爬出来。
毛绒绒的睡衣显得人又白又嫩,柔软的地毯就算是赤脚踩上也不会冷。
卧室偌大,最开始他住进来的时候还是空旷的,现在零散的东西太多了。
半夜,在无人注意时,一道小影子从别墅区走出,又消失在了路灯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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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沉暄是坐的早班机回北城的,冬日的城市笼罩着浓浓白雾,跟冰雪大世界一样。
雪花堆砌成了冰,致使严寒加剧,狂风刮在脸上,犹如小刀。
多日的连轴转让男人疲惫得有了几分憔悴沧桑,只是在纪沉暄拉开家门时,这份倦意就荡然无存。
将近九点,做好早饭的阿姨已经要开始准备中午的食材了,才填满冰箱,就看到风尘仆仆回来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