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总有本事将自己搞得一身伤。
“殿下,公主如何了?”
裴鹳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跟着闻终续道:“大人的伤严重吗?”
褚桓拢好她的衣襟,为她掖好被角,起身走出房门,关上门扇,在看到他出来时,门外几人齐齐朝他行礼。
他站在栏杆处,望向远处的孤岛,平静的声音透着凉薄的冷漠,“她暂时没事。”
有他在,也绝不会让她出事。
陶誊瞧了眼裴劭,裴劭又瞧了眼裴鹳,两人同时问道:“殿下,您不是最恨酆家吗?救她干什么?!”
这两人可真是默契。
裴鹳眼皮子一跳,再也忍不了了,两只手揪着两个人的耳朵,嘴里吐着粗话,“他娘的,老子还治不了你们两个小崽子了!都说了长辈的事轮不到你们过问,偏不听,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们!”
他一手揪着一人,踹开隔壁的房门,将两人踹进去,霎时间,从房间里爆发出裴劭与陶誊的哀嚎。
“爹,我好歹是您儿子,您至于吓死手吗?”
“啊!我的屁股!”
“裴叔叔,我错了,我再也不多嘴了,哎哟,我的腿啊!”
船舫上的士兵对这一幕都见惯不惯了,在外面威风凛凛的裴小将军与陶小公子在裴大将军面前,那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只有躲的份。
三天挨一小打,五天挨一大打,对他们二人来说,挨裴大将军的打都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闻终忍不住笑道:“裴大哥的脾气还是这么冲,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他忽然一顿,目光也看向了孤岛的方向,声音里充满了凝重,“殿下,韩络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他若是告诉韩常林,难保他们父子二人不会传到陛下耳朵里,届时恐对殿下和大人不利。”
关隘在三朝眼里,是不受任何一方管辖的。
可如今关隘城主举兵攻打海盗,为首的正是殿下,而要营救的则是死了的‘明妃’,殿下与明妃关系非比寻常,韩络定是看在眼里,到时明妃假死,殿下是幕后推动的人就瞒不住了。
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褚桓搭下眼帘,湛蓝的海水在那双平静冰冷的瞳眸里浮动着,“多派些人追查韩络的踪迹,本宫要活的。”
他压制着疯戾的性子,生怕伤了她。
而她!
却总想着逃跑,反倒与那韩络相处了不过几日,竟对那人如此顺从。
褚桓闭了闭眼,将眸底浮上来的寒厉压下去。
lt;ahref=https:tuijianfuchougt;复仇